易忠海的媳妇一大妈搀扶着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太太,从后院走了过来。

“我这傻柱子犯了什么事了，让你们这么大的阵仗来抓他？”聋老太太直盯着沈鹿鸣问道。

沈鹿鸣没有理她，转过头问刘海中：“这个老太太是？”

“这是院里的老祖宗，这耳朵时灵时不灵的，大家都叫她聋老太太。”

“祖宗？”沈鹿鸣一声冷笑，“大首长好不容易领导人民推翻了三座大山，这是又从哪儿蹦出一个小山头来？怎么，慈禧那老娘们的棺材板压不住了吗？”

这话谁敢接？

冷场了好大一会儿，阎埠贵才说道：“祖宗就是个比喻词，就是院里的一个长辈，是个五保户。”

“五保户？京城哪来的五保户？是三无人员吧？”

阎埠贵讪笑道：“对对对，是我用词不够严谨，是三无人员。”

三无人员指的是由民政收养的无生活来源、无劳动能力、无法定抚养人的城市居民。三无人员特指为城市，而乡村则为五保户，这个很容易让人混淆了。

“既然是三无人员，那跟何雨柱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插手此事呢？”沈鹿鸣放缓了语气。

“这老太太是看着柱子从小长起来的，一直喜欢柱子，把他当成亲孙子看待，这不是看见柱子被抓，心里着急。”一大妈见没人说话，小心翼翼地说了出来。

“可以理解，但这不是阻挠保卫科办案的理由，你要是有证据可以提供，要是没有证据就等保卫科的调查结果。老太太，你有证据来证明何雨柱没有盗取厂里物资吗？”

“他说什么？我听不见。”聋老太太也没理会沈鹿鸣，问身边的一大妈。

杨科长看了一眼聋老太太，问沈鹿鸣：“沈主任，她……”

沈鹿鸣用开玩笑的口气说：“这位老太太一出来，我还以为是慈禧复活了，我说呢，我们建国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有封建余孽在这儿称祖道宗呢，冲着这位老太太的面子，何雨柱就得加罚一倍。”

“不是，沈科，沈主任，我真的……”何雨柱一听聋老太太不仅没有解决问题，反而要加重处罚，那怎么行。

沈鹿鸣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了他的话：“先跟杨科长回去，把事情调查清楚，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是，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去吧，把你做过的都交代清楚。”

杨科长又问了一句：“那这老太太……”

沈鹿鸣没有回复他，而是问刘海中和阎埠贵：“这老太太是什么时候住进院里的，她的家人是个什么情况？”

刘海中想了想说：“我和老易是建厂的时候就住进来了，老宋，就是原来住你屋的那个，是合营之后进来的。我们进来时，院里已经搬走了好多家，就剩下这老太太跟何大清，就是傻柱他爹。后来才搬进来老贾老许他们几家。听何大清说，这老太太的家人在东瀛鬼子进城时，就跟她跑散了。”

沈鹿鸣又问：“你们住进来时，这院子是谁的？”

刘海中没想起来，易忠海接道：“跟厂子的主人是同一个人，是一个叫浅香什么的东瀛鬼子。”

“对，对，就是那个浅香什么的，我也没大记住。后来合营后，老易就是一大爷，何大清是院里的二大爷，我是三大爷。老何跟寡妇跑了，才让老阎顶了。这老太太是三无人员，在这儿也住久了，街道就把老太太交给老易负责照顾了。”

沈鹿鸣沉思了一会儿，再找聋老太太时，这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

沈鹿鸣笑道：“能让东瀛鬼子发慈悲，让这老太太进这个院子里，看来这老太太非同寻常啊。”

转身对杨科长说：“跟公安那边联系一下，都查一查，看看她的家人有没有幸存，或者是跑去东瀛了，还是跑到对岸了。

但是要记住，摸清楚底细就行了，老太太都这么大年纪了，也没几天好活的，就算是她孩子跑到外面，她也做不了什么坏事。我们还有易师傅在照顾着她，真干什么坏事，易师傅也会阻止的。

在照顾老人这方面，应该表扬易师傅，但是，对教育幼小这方面，易师傅就欠缺了很多，该批评，你看何雨柱和棒梗，这就没教育好。”

易忠海连连点头，说：“沈主任批评的对，是我忽略了柱子和棒梗的教育，才造成了这个局面，我以后一定会加强教育。”

“这就对了。你们发现没有，何雨柱和棒梗很像，都是从小缺少父爱，缺少父亲的教育，易师傅，你要把他们这个缺憾给弥补，要领他们走正路。”沈鹿鸣继续教育易忠海。

易忠海很激动，连连表示一定会教育好。

杨科长带着何雨柱回保卫科了，大院里的人都被镇住了，也不敢回屋。

沈鹿鸣摸了摸身边小槐花的脑袋，把她推给秦淮茹，说道：“哦对了，许大茂的事情，你们要解决好，偷鸡的事虽不算很大，但是性质恶劣，也很容易让棒梗走邪路。而且外面查四清中，有重新划分成份的做法，希望不要用在你们身。”

说完，沈鹿鸣推着车子回屋了。

剩下院里的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他们只好快速地解决此事，也不知道给许大茂灌了什么迷魂汤，最终裁决鸡汤由许大茂端走，秦淮茹再赔偿五元。

何雨柱已经被保卫科带走了，秦淮茹刚刚又被罚了五块五，哪还再拿的出五元，易忠海看到秦淮茹为难的样子，只好自己出钱给她垫了。

在这个时代，五元可是一家人一个月的口粮啊，傻柱的月薪才三十七块五，秦淮茹才二十多，还数一大爷的工资多，八级工九十九元，秦淮茹向一大爷道谢，说发了工资就会还。

沈鹿鸣把屋门从里面锁好，进入空间。还是在空间里舒服，温度舒服，空气舒服，床也舒服。屋子刚装好，取暖的设备都安装了，还没来得及生火。

再说，有舒服的地方睡觉，为什么要在外面受罪，要是丁秋楠搬过来住，那就没法进入空间了。看来，外面也得弄得舒服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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