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湖喜欢上了昆玥,就是这么简单。
如果说如今这个世界上,尚且不为世人所接受的情谊,大概就是在师徒之间,除却师徒情之外,而衍生出的另外一种情谊了吧。
即徒弟爱上师父,或者说是师父爱上徒弟,就是极为大不敬的事情,虽不说至于触犯天道,但是却违背人道与常理的事情,为世间大多数人所不容,即便是那些扬名在外不拘礼节,离经叛道之辈,也不是全部都会承认这种发生在师徒之间的情谊是可被接受的。
仙魔之恋是跨越种族,可能是少数得情况,但是并不会被世人所唾弃和厌恶,而师徒之恋则不然,即便是当年的白泽那般强大的人物,在他与自己徒弟之间特别的关系被人曝光且恶意揣测之后,也仍旧是引起了世人的唾弃。
不过白泽向来不在意旁人的眼光,而他自持修为强大,便是也可以保护着他那小徒弟不受外界之人的影响,所以一直都没有把这种事情看在眼里。
昆玥自然也不在意世俗眼光,甚至于就算全世界都因为一些他们所不认同的事情而唾弃他,他也依旧会坚持己见,何况是这种事情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然是发生过一次了,昆仑全山的反对,乃是亲近之人的敌视,昆玥都没有动摇,何况是那些素不相识且不相干外人?
但是重点在于昆玥对于林湖,除了师徒情谊之外,压根就没有再多的情感了。
如此情谊,不说透可还好些,但一旦是说破,是极为尴尬。
“你说林湖对师父产生了那种感情?可这怎么可能?我记得如今六界之中是明令不传扬师徒之间生出这般不纯的感情,如若是隐藏在心底偶尔想想也就罢了,如若是真的为六界人所知晓”
之前在后山之中,竹词与那股当初胤玄留给她的灵力吸收了大半后,也算是可以勉强驱使那股灵力,来将玄碧琴中当初由狐言种下的邪气给冲刷干净,加之阿玄的引导帮助,总算是使得那玄碧琴中的新生灵识带回了原本的道路上。
而在玄碧琴一事平息之后,竹词自然是摆脱了那由玄碧琴所造出来的幻象,且阿玄也是由此而彻底脱离玄碧琴,成为独立得一种特殊存在。
只不过在再度回归到现实之后,竹词有些意外得发现那时候的花以,似乎是与她陷入幻象之前的花以,有了很大的不一样。
容颜应当是并未过多改变,只是多了几分沧桑和肆意,而衣衫却是莫名变换了,不如之前的整洁干净,是变得脏兮兮的,还带着不少酒肉气味,而且腰间还别了一个似是碧玉材质的酒葫芦,想必那酒气就是从那酒葫芦中传出来的。
在见到竹词恢复神识后,花以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多么意外,好像早就知道会是如此,竹词回过神,还没来得及与他多说什么,就是听到花以絮絮叨叨说了许多竹词所不知道的事情。
有些是与昆玥有关的,有些是与江调有关的,而又有一些就是与当初在南海之上所发生的那些神秘之事有关的,对于林湖一事,竹词也是从花以那里得知的全部,至于林湖喜欢昆玥一事,也是花以在最后告诉她得事情。
听得竹词有些忍不住的疑惑,花以笑笑:“如若是真为六界之人所晓得,怕是要遭全天下人的唾弃与嗤笑,更甚者,就是厌恶,这种情感对于大多数人来讲都是一种极为畸形的存在,为大众所抗拒。”
见花以这样说,竹词有些疑惑,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转而就是见那花以接着说道:“不过人生之事如何能由世人惯常思维来定论?有如天道所定,什么事情可行什么事情不可行,可如若那天道违背你的本意,难不成还真的要随那天道而去?”
听得花以的反问,竹词心中蓦然间出现当初在仙界荒芜境中,曾听到疏光的那话。
他说天道不可逆,但是有些人注定就走在与天道所违背的路上,必须逆反天道而行之,这样的事情很难,但是却也不是没有人成功过,就如当年那位尊号为“诅咒”的半神至尊。
天道可畏,却也可违。
竹词心中莫名出现这样的话。
她转而抬眼看向花以:“是这样,其实我一直觉得世间有些礼法约束过于迂腐拘泥,甚至于往严了说就是过于严厉,要想让人人都可以遵守,也未免太过霸道了些。”
花以只是笑:“与你说这些,只是觉得林湖这小丫头一生虽然在自己不受控制的状态下做出了不少恶事,但却也终是一个可怜人,我自然不会要求你原谅一个曾害过你性命之人,却也想让你知晓她当初的难处。”
竹词仔细思索片刻,是笑笑:“师兄与我说这么多,可是当真如之前所说,该到了分别得时刻?”
在听到竹词这样有些突兀得话后,花以着实是怔了一怔,随即是无奈笑道:“啊,是啊,你也可以瞧得我如今样貌大变,我不如得江调,已经得为天道所束缚,所以有些事情不便于与你多说,但南海一事,以及林湖他们的事情,并不算是什么隐秘的事情,与你说了也无妨。”
竹词转而又道:“师兄此时与我说起林湖,但是之前又说在南海之上,在师父离去后,她也是随之死亡,而如今再度提起,可是她又出了什么事?”
既然林湖之前所做一切都与那狐言所脱不开干系,那么之后林湖在南海之上对昆玥发动攻击,实际上也是因为自己的意识已然是全部为那狐言所操控,出手重伤昆玥,乃是狐言的意图,可最后林湖似乎恢复些许神识,不愿意如此,狐言才不得已自己补出一掌。
当初狐言会那般利用已经失去心脏变为一个毫无神识如同木头一般的林湖,去攻击昆玥,那么就算是之后林湖稍微找回了一丝丝的理智,却也全部在自己的自我毁灭之中消失殆尽,但林湖的心脏依旧在狐言那里。
狐言这个人,邪门得很,你永远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花以在这个时候跟竹词提起林湖,怕是近期又有何事是与那林湖有关系的了。
见竹词如此,花以是怔了怔,随即颇是欣慰得道:“看来词儿也不是特别笨,师兄说的话还没有点到主旨你就已经领悟到中心意思了,不错不错。”
听得花以这话,竹词心中不由得开始冒酸,却是极力认主,知晓他这是离别在即,想要竹词不那么难受,可是就是因为心中晓得,又无法表明言说出来,竹词是更为难过。
她很快岔开话题去:“如今昆仑山出事,莫非就是与那林湖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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