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之前昆仑宗本还是有着白泽坐镇,那个时候得昆仑山实力要比如今强上不少,不过后来据说是因为昆仑宗之内一个小小弟子,白泽与昆仑彻底闹翻,弃了昆墟而去,如今也不知道到底在何处。
自那时候起,昆仑实际上就因那事而宗内分为两大派系,一面是属于支持己见,谴责白泽,一面是觉得当初的确是昆仑做得不对,应该找白泽道歉。
到如今,这两大派系已然是合并为一体,当年得老人也已是归隐闭关得归隐闭关,死去得死去,如今得昆仑,比起百年之前,倒是要开放上不少,但也是在这一代掌门昆玥得带领之下,才好转了很多。
世人对于昆仑山了解颇多,但是对于浮雪山却是丝毫没有了解,而这个谜题自从浮雪山现世以来,甚至于直到今日,都一直是个谜,从未有人解开。
所以说当初妖皇两人究竟是承了那浮雪山如何恩情,又是承了何人恩情,那还真是除了妖皇和琴色二人之外,就再无人知晓了。
而阿玄当初在竹词身上所感受到的气息,除了魔界与妖界两界之外,其实还有着另外一界强者的气息。
竹词听得阿玄的话,身子微微一颤,眼中不知何时是已然硬生生忍住的泪水,又是被阿玄这话给激得流了满面,可能她这一生都没有像这般流过这么多的泪水,也从未有一刻是如同今日这般的绝望。
“人生无不散筵席,丫头,你终要习惯孤独。”
在说罢这话后,阿玄并未出声再与竹词说话,而是静静等待着她冷静下来。
不是阿玄心如玄铁真的不顾及竹词心中的难过以及不甘,只是他想到了当初在玄碧琴断后,他已然沉寂的灵识再度觉醒,所见到的那些人。
最初他意识极为模糊,似乎是处于一个极为熟悉的地方,可是阿玄的意识模糊,一直都不是很清醒,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去了哪里,只是模模糊糊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
那男子声音对于他来说,有些熟悉,似乎是在昆仑山中听到过,只是一时间想不出来那个人的名字是什么。
而那个人声色平淡,似是在与他交谈又不似在与他交谈,只是自顾自淡淡诉说:“历经千万年时光,你早该冲出那般桎梏,当年的玄碧琴早已是随着玄碧尊者而去,而你只不过是他残余灵识中所意外生出的一抹灵识,你该有自己的人生。”
阿玄无法出声,无法说话,虽然他意识模糊却是意外可以听得清楚那人的话。
“那个小丫头得路还很长,可是在这一条路上出现的人太多了,她身边出现了太多的人,这显然不利于她之后所必然要去经历的那些事情,而你也不能总是将自己的思维局限在她的身上,或许你可以试着脱离玄碧琴,转而去寻找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
可他到底只是一抹残余得灵识,如何脱离玄碧琴?且就算是脱离了玄碧琴,他又该如何顾全自身?
当初那个人似乎是可以感受得到阿玄心中所想,则是继续说道:“天地间任何事物只要是存在,就都有它存在的理由,你既然是脱离当年玄碧琴灵识的存在,就必然有着自己存在的理由。”
那人后来沉默很久,蓦然间似乎是笑了一声:“我为何要与你这般说?我自己都是一个自顾不暇的人,我清醒的时间应该会很短,竹词那小丫头与我这一世有些牵绊,临去之前,替她做些事情,没有什么可以留下的,就帮你将灵识再凝实一些,只要你自身勤奋一些修炼,那么在日后玄碧琴再度认竹词为主得时候,也就是你这一抹灵识获得自由的时候。”
再后来的事情,阿玄就不是很清楚了,只是知道那人似乎是在自己的灵识上注入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是让阿玄觉得“全身”都暖洋洋的极为舒服,后而便是再度失去意识。
可阿玄本就是一个意识,又如何能够有“身体”的感觉?
只是这些没有人再会为阿玄回答了。
倒是在他后来再次清醒的时候,有些惊奇得发现,自己灵识所化得身躯,居然是变得凝实了一些,再不如之前那般虚幻状态,阿玄清醒后,才发现自己处于一个极为陌生的地方,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分辨自己处于何地,就是再度听到一个女子声音。
“看来他已经离开了,我们两个还是来迟了一些。”
阿玄闻声便是转而看过去,却见不远处立着一个人,那人身材娇小,着青绿色衣衫,长发简单束在脑后,肤色白皙,容貌明艳,眉心处有着一道紫红色的符文,如凤凰振翅,栩栩如生。
这个女子阿玄并不算是特别陌生,在很久之前的南海之中还曾见过一次。
妖皇宫蔷。
而那时候在见到宫蔷得时候,她的脑袋上似乎是趴着一只巴掌大的小黑猫,那小黑猫趴在宫蔷脑袋顶上似是睡觉,不过从那宫蔷的话来看,那小黑猫并未睡着,只是闭眸假寐,而则小黑猫原本的身份,也不算是什么秘密。
那便是琴色,宫蔷的夫君。
当初再次醒来后,阿玄是见到了宫蔷跟琴色二人,不过奇怪的是那两人似乎并不是专程来找自己的,却也对于在那里见到自己并不是很意外。
宫蔷只是笑着对他说:“你不必过于惊讶,只当这是一场机缘便罢,如若是缘深,想必日后我们应该还会有着再见之日,而在那时候,你应当就不会再是如此一般面貌。”
琴色并未与阿玄说许多话,甚至于他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仍旧趴在宫蔷脑袋上假寐。
阿玄那个时候心中不解的事情很多,但是最后只问出一句话来:“可竹词那丫头怎么办?”
宫蔷并未迟疑多久,只是轻声说道:“那是她自己的路,必须要由她自己去走,虽然这么说有些好笑,但是这的确便是她命中注定的路。”
当初的宫蔷,面上带着淡淡笑意,如惯常一般的温和情态,说出的话却是极为决绝。
“有人注定要经历孤独,除了他们自己,谁也帮不了,我们只能做到我们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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