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零八章 仙界盛宴(上)(1 / 2)几蒲团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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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赵祎在跟天渝讲述有关天氏家族血脉上的诅咒一事时,就曾问过他要不要赵祎的帮助,来完全脱离这个诅咒,而代价,就是将家族中所存当年得到的有关柳笛的东西,和书籍,全部交给他。

看来当初的赵祎是觉得自己此行回山能够报仇成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一点儿都没有担心自己会不成功,已经是开始考虑日后修习邪术的准备,而且已然是开始为修习邪术而做打算。

但是之前赵祎询问天渝的语气,倒不如说是在逼迫他答应,而不是在询问他的意见。

那个时候的天渝只有五岁,不过即便是如此,他已然是比一般的五岁小孩子明事理许多了,天涯也是,这其实就是与天家的独特教导方式和训练方式有关。

而天家之主,也就是天渝跟天涯的父亲,实际上也并不会愿意让自己的两个孩子日后自相残杀,只能存活一个,但是因为家规的存在,他并没有办法,能够违背那种当初完全烙印在血脉上的诅咒,而让他的两个孩子都可以存活下来。

天渝也好,天涯也好,即便是他们的父亲再不愿意,却也得做出许多违心的事情,那就是在两个孩子都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刻意挑拨他们之间的感情,比如一些好吃的好玩的东西,只备一份,并且是质量略差,先给哥哥,却告诉弟弟是哥哥全部都拿走了,而告诉哥哥弟弟先拿走了许多好的,只留下不好的次品给哥哥。

原本对于天家来说,一旦是有双生子存在的情况下一般都会是自幼就开始刻意离间兄弟俩的感情,本想着大概就是年幼时起就一直感情都不好,那么长大之后,面对着兄弟两个之间所必须有的一场决斗,也不会过于难受吧。

但是血浓于水岂是虚言,即便是如此,几百年之间的那些天家的双生子,又不是对对都能够成功的且是真正的反目成仇,大多数即便是小时候被大人可以牵引,兄弟之间有许许多多矛盾,但是长大之后,必然会收回自己心中原先得幼稚想法,更加注重事理,那么就不会真正按照家族当初所预想的那样继续行进下去。

所以实际上天渝跟天涯之间的感情,其实并没有坏到那种地步,告诉哥哥弟弟抢了好的,哥哥就说弟弟年纪小,本就该拥有那些好点的,而告诉弟弟哥哥抢走了全部的东西,弟弟却说哥哥处处照顾他,自然该拿走他的那一份。

以前的天家之主,本应该因为一对儿子如此懂事谦让而开心,但是他们并非是普通的人家和血脉,乃是在几百年前受到过诅咒的天家血脉。

双生之子,只余其一,骨肉相残,方可保世代安稳。

大致意思就是只有你天家的家主这一脉,倘若运气好是个独生子女,那么便是可以直接继承家业,但是如若是双生子,那便是必须要经过骨肉相残,最终留一,如此一来,才能保证这天家永远存在,不然的话,兄弟不肯自相残杀,满门都会被诅咒侵蚀,怕是要万劫不复。

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只有一代一代逼迫自家的双生子,代代相残,勉强使得这一脉血液,得以继续留存下去。

不过当初的天家之主的确懦弱,他当初可以坐上天家家主之位,实际上是因为胞弟的刻意相让,他本身已然经历一次悲惨,却还要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也要经此一遭,一直在有意无意拖延。

而在这个时候,府中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当然见到过这个人的并不算是很多,那个人就是赵祎,而见到过赵祎的人,只有两个。

除了天渝,还有天涯。

当初赵祎在逼迫天渝答应他的要求之际,天渝本是无法答应如此要求,他无论如何不可能用全家人的性命来换得自己的成就,但是后来他却不小心看到远处躲在房子后面露出了半只脚的天涯。

既然赵祎与他这样说,而且会是那般语气,天渝不答应,那便只能是个死,天涯见到如此,必然要跑出来与他拼命,结果还是一个死,而如若是赵祎随后发现了天涯,必然还会是要求天涯那般,而且甚至于在他发现天涯后,会发现天涯身上的另外一个秘密

那是作为孪生兄弟的天渝也不曾拥有的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只有他们兄弟两个知道。

所以天渝最后答应了赵祎,跟着他一起修习邪术,后来赵祎离去,承诺说是在几年后会回来继续教导他,同时也是监督他,而且似乎当初在离去之前,赵祎曾在院中见过另外一个人,不过天渝只是听赵祎的话,躲在屋中没有出去,所以并没有看清楚那个人的相貌。

不过他曾偷偷从窗口瞄过一两眼,却是只看到一团青光环绕,无法瞧清楚其中的人影,但是很快他就被一团灵力给击倒,晕倒在地上,醒来后却已然是天亮,再不见赵祎的人,还有那团诡异的青光。

后来天渝等了几年,他都没有等到赵祎,就托人去打听消息,似是听说遥远的昆仑仙山是有个名唤赵祎的长老,误入歧途,最后被山中人诛杀,神魂俱灭,而听到这样的消息,对于天渝来说,无疑是个天大得好消息。

他不用再被迫接受当初赵祎的要求和话了,但是等到天渝想要丢弃那本功法之后,他才渐渐发觉自己已然是无法再去走回头之路,似乎是当初赵祎给他修习得那本功法有问题,于是天渝想到当初赵祎提到过的邪术。

天家当初血脉上的诅咒,是几百年前的一个邪术师所为,后来天渝找了父亲,旁敲侧击,加之自己翻阅资料,才了解到当年的内幕。

实际上是因为当年那位邪术师有个心上人,本是天家人,但是似乎是天家的庶出女子,而且母亲本是府中丫鬟,是天家家主醉酒之后的意外之子,所以自小不被宠爱,而且还被天家人百般欺凌。

不过当然府中也不乏一些对那女子好的人,但是却有一个嫡出的男子,是爱慕那女子的容貌和脾性,追求多年不果,却也算是一个痴情人,也算是有礼貌,却是在醉酒之后出了事。

那男子与女子表明心意再次被拒,心中烦闷,就随着自己一堆兄弟去酒楼喝花酒,美人劝酒何有不进之礼?加之心中不快,几个人是越喝越多,后来那几个兄弟有人给他说,或许那小姑娘在欲拒还迎,不如再去试一试。

如若是还不答应,不过一个婢女所产的女子,出生卑贱,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反正事成之后对她也没有多少坏影响,那男子即便是醉酒,也不肯如此,说是那女子跟其他女子不一样,决计不会愿意如此。

又听了不少那些兄弟嘲笑调侃的醉酒话,那男子心中更是不快,踉踉跄跄回了家,心中甚至于对于当初那几个兄弟的建议有了些许的倾向,不由自主便是走到了那女子日常所住的屋子。

就是那个时候坏了事。

那男子走到女子房屋不远处,就是听到一阵不加掩饰的喘息声,而且不似只有一个人的声音,身为常年跟自己的一堆兄弟混迹酒楼青楼喝惯花酒的人,那男子如何不清楚这种喘息声,代表着屋里正在进行着什么事情?

是男女之事,而那女子向来在府中备受排挤,也性子孤傲,所以她住着的地方极为偏僻,很少有人来,也并没有其他人居住,那男子怔在房屋不远处半晌,只觉脑袋里边“嗡嗡”作响,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猛然炸裂开来。

他颤颤巍巍一步一步走到那房屋的窗户边去,透过劣质透光的窗纸,看到了正对着窗口不远处的床榻上,纠缠得紧紧得两具身躯,而在他看着的时候,那两个人似乎正好到了兴起处,动作极为剧烈,而且喘息声也越来越明显。

谁也不知道那个男子那天晚上看了多久,只知道后来第二天正午来找着女子,哪知还没说话,那女子就说自己要离开了,很感谢他对她得照顾,那男子在听着她如若是放到平日里会让他欣喜若狂的那些话,脑子里围绕着得却还是晚上女子媚红得面庞,以及耳边仍旧环绕着淡淡的喘息声和娇笑声。

后来他好像是把那个女子杀了,而且尸体似乎是给拆掉,丢进了屋子旁的井里,后来被人发现后,把一个仆人都给吓得痴傻,天家赔了不少钱。

但是如那些人所说,这女子毕竟是天家婢女所生,又是庶出,地位本就不高,而且几乎所有人都把她当做是家仆来看待,后来是因为那男子的缘故,才给她安排了独立住所,也不用干太多的活。

几乎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天家很快查出就是那男子所为,天家家主只是拉着他训斥一顿,就此作罢,却不曾想这一切都是被另外一个人看到,那个人就是那晚与女子痴缠着的男子,而那个人,是个邪术师。

柳笛知道自己心上人如此意外死去,且无法昭雪,杀她之人得到的唯一惩罚只是一顿不轻不重的训斥,不由得是怒火中烧,那男子心中不快杀人也罢,天家所有人对此得处理方式和应对态度,完全让柳笛的怒火,从那男子的身上,转移到了天家之上。

所以后来他精心准备多年,一人之身冲进天家,几乎把天家的人给杀了大半,后而留下一些人呢,却倾全力将一种最为恶毒的诅咒,狠狠烙印在那些人的血脉之上,即便是柳笛死去,这种诅咒也依旧会永世存在。

除非

除非之后的内容,似乎是被人给烧掉了,天渝并未在书籍上再次找到有关这“除非”二字之后的有关内容,所以也没办法知道该如何解除这种烙印在血脉上的诅咒,但是他却找到了当初柳笛落在天家,被有心人保管下来的一本功法。

那是柳笛撰写出来,修习邪术的功法,不过这功法似乎并不是当初在柳笛灭天家门之际留下来的,而是后来很久之后,一代天家家主从别处收购得来,就一直当做收藏品收着。

赵祎教天渝修习的那些邪术,一旦开始,已然是无法再走回头路,后来的天渝,多次崩溃,找了很多看似可行的法子,却无一成功,最终才不得不接受自己必须沿着这一条路继续走下去的事。

因为无法再回头,所以他必须沾染血腥与罪恶,在那本属于柳笛的邪术修行功法之中,天渝还找到了其他特别的东西,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是在很久很久之后了。

“天涯?”

“醒了吗?”

“天涯?”

天涯被那道有些许熟悉得声音唤醒,不觉是缓缓睁开眼睛,却并未看到之前在梦中看到的天渝,而是看到坐在自己床榻边低头瞧着自己,很有些忧心忡忡的竹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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