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这个姓氏可并不能算是很常见的那种姓氏,而是一种比较古老的姓氏了。
而且这个姓氏虽说是后来人也不少,但是大多数比较出名的,却都是跟鬼神相关,或者说比较玄一点的家族,如今十二州域里,比较出名得天姓家族只有一个,地处东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至少是在普通人眼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但是在一些知道一些事情的人眼中,天姓,算得上是一种值得让人重视的姓氏了。
太多的大多数人也不是很清楚,唯一知道得就是每一代天姓家族的传人,都有着极高的修炼天赋,或者修仙,或者修魔,或者成为鬼修,而且成神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很奇怪的地方就是每一代家主,基本上都只有一个后代,男女都出现过。
也是因得如此,所以大多数天姓的人都无法抛弃家族去追逐修道之路。
不过这样的现象并未有过太多的人去关注,独生子不算是罕见,但是次次都是独生子,不觉是让人觉得会很奇怪,当然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什么闲人都存在,而这样的闲人还不在于少数,所以天家这样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在不久之后,就已然是有了解答。
天家也不是每次都只有一个孩子,多数时候有双生子的时候,都是先隐藏,或者只是公布一个,但是因为每次的小孩子在未及冠的时候,都不会允许外人见到,所以只要是天家公布出来的只是一个独生子,那么其他人也没有办法晓得究竟是几个孩子。
而在孩子未曾及冠之前不允许外人知道他的样貌姓名,这并不能算是多么怪异的规矩,毕竟很多大家族为了安全起见,都是这样的,而天姓家族一般能够混到很出名的地步,也都是极有富有的家族了,会这样做也根本不奇怪。
但实际上,隐藏在这之后的,是血淋淋的家规。
家族的规矩,每一代如果是双生子,那么就只能留下来一个人,两个人自从记事起就需要知道他们各自的使命和家族的规矩,两两相斗,外人不得干涉,最终在两人抵达及冠那个年纪的时候,只能存活下来一个,而那个唯一存活下来的人,才是最终家主之位选择的人。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双生子都能接受这样的下场和结局,面对具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或者说是弟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下了杀手,而两边都是这样的也不在少数,一般在这种情况下,达到了及冠的时候,两个人还都是活的好好的,那么家族就会介入。
两杯酒,谁也不知道哪一杯有毒而哪一杯没毒,是专程将器皿送到族中长老的屋里,由长老亲自斟酒下毒,后而由长老自己端到那两个人的面前,一个人选一杯,最终的结局也仍旧是一人生一人死。
而这种办法实际上,也不算是很常见,毕竟虽是双生子,但是两者一般优秀得情况也很少见,一旦抵达时限,两者又不愿意自相残杀,那么家族会自己选择相对较强的那个。
但是外人都不知道为何天家会有这样一种可怕又残忍的规矩,但是这个家族血脉却是能一直流传下来,谁也不清楚为何这样残忍的法子都一直没有被废除。
有人说这其实是一种诅咒,他们祖上有人惹到了不该惹的东西或者是人,所以他们整个家族一代代的血脉都受到了诅咒,注定只能够有一个孩子活下来,而且只能是正式的孩子。
在昆玥和花以跟竹词讲述了有关东州天家的这些传言和事情之后,竹词显然之分震惊,对于如今这世上还存在如此境况的孩子感觉到不可理解,既然是来到世上的生命,为何天生就要被放弃,那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给这个希望。
而且自相残杀什么的,简直是太过于残忍,竹词无法理解。
此时不觉是想到之前在大殿之外所见到的那两个人,那个高个儿的男孩儿应该就是哥哥了,而那个比较瘦小一点儿身上痞里痞气的孩子,似乎是叫做天涯,应该就是弟弟了。
很显然哥哥得天资和教养很高,而且两个人相比较起来,弟弟似乎在家族中并没有哥哥那般好的待遇,虽然不清楚,但是竹词如今只能想起之前那个天涯似乎性格比较顽劣,不过却是思想极为特别,倒是很让她感兴趣。
至于那个哥哥,似乎很是正派,一看就适合秦丘那种人教,竹词,花以,昆玥他们必然是无法教导的,竹词有心收那天涯为徒,心想如果是如此,他就是仙门的弟子,那么就算那天家再固守陈规,也应该不会为难仙家。
只是如今她在思虑的事情就是天家这种奇怪的规矩究竟是为何会形成的,而且还有有些对于以往死在家族争斗或者说是自相残杀之中死去的那些生命感到十分惋惜。
总归她是无法眼睁睁看着那个小孩子,被家族所抛弃,却还在努力活着,想要证明自己,最终却还是要被杀死,将自己的一切都否定。
当初的自己虽然不如他这般不幸,却也是被一大堆人都不看好,昆玥带她回山之际,遭到全山除江调一个人之外的所有人反对,是不允许她这样的人被带回昆仑修行,秦丘更是跟昆玥拿着昆仑山掌门之位来打赌,肯定她无法修成仙骨。
但是如今她修成了仙骨,虽然心知肚明这只不过是表象,但是能够看透这表象的人,显然很少。
“这种规矩极为残忍,不过却也是极为森严,这天家传承这么久,是替换过不少血液,但是就是这么一个老规矩,就像是流淌在血液里,一直都没能改掉,不然这么一个人界的普通家族,我们居然能对之十分忌惮。”
花以摇了摇头,显然是对这家族之中的事情感觉到很难理解。
不过他的思绪也只是止于此罢了,再多点就是为那个叫做天涯得小男孩儿感觉到委屈,毕竟这种能让他都感觉到不同寻常的天赋不常见,但怎么偏偏是个姓天的呢?
昆玥则是看着竹词片刻,见她面色,并未说太多,也不知道究竟是有没有想到竹词此时在想什么,只是抬手拍拍竹词的肩膀,带着她走到不远处一个摆放着许多长剑的石桌之上。
这些长剑都长得一个模样,想来是山中铸造器皿的地方批量铸造的,昆玥拉着竹词走到此处,看了看那些摆放在石桌上的长剑,转而道:“我不强迫你今天一定要收徒弟,不过还是该让你了解一下收徒得大致流程。”
竹词点了点头,低头看了看那些长剑,随即是想到有关昆仑山收徒的一些事项,那就是师父都会赠与徒弟一把由自己灵力淬炼过的仙剑,不过仙剑可以不是自己铸造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着擅铸造的天分。
不过当初在她被昆玥带回山之后,是没有收到过昆玥所赠与的仙剑,一来是因为那个时候她还小,二来就是竹词似乎天生与这种仙剑所气息不符,无法完全驾驭那些仙剑,所以她向来都没有一把合适的佩剑。
也是因此昆玥才会多次把她送到后山禁地中去,让江调教她如何弹琴,或者说是如何用琴音来杀人,是因为竹词无法驾驭仙剑,那么没有一个合适的灵器就无法自保,而且既然之前那神秘人说过竹词会跟玄碧琴有一些缘分,教她学琴还算是很合适的。
谁知道竹词居然连琴都是怎么学都学不会,昆玥也是彻底没辙了,不过这些都是题外话了,毕竟竹词后来虽然不会弹琴,但是却也得到了玄碧琴的承认,而且最终也得到了隐藏在玄碧琴之中的那份机缘传承,得以飞升成功。
竹词也没有把握如今自己是否可以淬炼仙剑成功,不过昆玥显然也是想到如此,转身看着竹词道:“不能淬炼也没事,如果有中意得小徒弟,只要让这仙剑在一段时间内蕴含着你灵力的气息即可,毕竟这些都是最下品的仙剑,不堪一击,向来都是摆设。”
不过竹词记得当初林湖是有着一把佩剑的,是当初昆玥收她的时候,赠与她的,如今林湖叛山而去,是断了那柄长剑,与昆玥断了师徒关系,如今竹词见得昆玥如此,心道他必然也是想起了当初的林湖。
不觉是抬手拍拍昆玥,安慰道:“我晓得,师父,我只是闭关八年,很多事情不知道,但是该记得的事情我也都没有忘记,我记性很好的。”
昆玥点点头,不过想了想,还是说道:“重羽后来来找过我,说了一些事情,让我想到你那时候突然莫名其妙消失的雷劫。”
竹词一怔,听到“重羽”这个名字还怔了一会,想了一会才想起来这重羽是浮雪山的人,是故绪的师父,而想到故绪,就熟悉很多了,但是听得昆玥说及此事时的面色和语气,竹词不由得是心中有了一丝不太好的感觉。
“可是跟故绪有关?”
在见得竹词如此说之后,昆玥也是一怔,随即是无奈点点头:“不错。”
他顿了顿,才是继续说道:“当初重羽说,故绪在养伤之际,他所住着的那间屋子外面突然凝聚了一大片劫雷,是又再渡了一次雷劫,而且要比之寻常渡劫境所该有得雷劫都要强烈和怪异许多。”
竹词面色乍然一变,这个描述为何让她一下子就是想起当初自己即将渡的那个雷劫?
“师父的意思是”
昆玥微微闭上眼睛,点了点头:“你想的不错,这也是当初我所猜想的,故绪当初所莫名其妙渡得那个雷劫,就是你当初那个将渡之际却是全部消散的雷劫,而且包括天雷劫心雷劫,是再经历了一次渡劫期。”
“那他怎么样?”
竹词急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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