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股因为身处绝境,强烈求生**而是自己爆发出来的力量,是属于是属于
竹词缓缓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猛然被吓了一大跳,原本苍白的双手之上,此刻已然是布满鲜血,还在缓缓流动,滴在冰层之上。
“啪嗒。”
鲜血滴在冰层上的声音极为清脆,在这个房间之中也显得极为明显,竹词猛然间被惊醒,她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双手,不自主开始颤抖。
这是这是
“竹词是永远无法修成仙的人,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何人竟敢在此地放肆。”
身后蓦然间响起一道肃然的声音,竹词身子一怔,这声音极为洪亮高亢,语气却是平静得不得了,是修为醇厚,远远盖过于她,这说话之人的修为,要远远超过之前的那个紫衣女子。
刚刚从鬼门关出来又是如此难不成是她今日命该如此,这一条命就该终结在此地?
她木讷转身,却见到身后一片金光闪烁,并未出现人影,想必之前的那个声音,应该就是这金光所发出。
竹词只怔怔瞧着那片金光,并未出声。
而见得竹词没有说话,那道金光沉默片刻,似是在端详周围的情况,猛然间竹词感受到一股凌厉压迫,似是藏在那金光之中的人猛然看向她,朝她施加威压。
“狂妄之徒,仗着自己有几分妖魔之力和寒冰瘴气,便真的以为能破我这片天地的禁制,摧毁冰雕,毁我冰牢,血脉初醒的九尾天狐亦被你所伤,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从那片金光之中所散发出的声音越来越严厉,到最后已然完全变为指责。
可是摧毁冰雕,是为了承曾救过她和故绪命的山神之托,辞影之前也曾许诺过会容她打碎一座冰雕救一人归去,毁他冰牢,是因为她不想就这样死在这里,是在拼命自救罢了,血脉初醒的九尾天狐
竹词蓦然瞪大眼睛。
从那紫衣女子的话中可以见得故绪并不是她所伤,而在竹词清醒过来之后,故绪就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难不成真的是自己在那幻象之中,情绪失控,是在现实世界中也出手伤了故绪。
不说故绪因为之前失去理智差点伤她性命一事而一直自责,就是竹词真的失控下所爆发出的那股力量,她自问故绪如今的修为就算是有着天狐血脉护持,也绝对不可能完全承接得下。
难道说这才是她本身所具有的力量?所以秦丘那样说,说她永远无法修成仙骨,无法成仙,因为她本就不可能成仙,本也不是修仙的料,她本该是
“如此这般”
竹词张了张嘴,却是发觉不知何时起自己的喉咙变得又干又涩,乍然说出来的话声音是极为沙哑,像是在生锈的铁块上划过,刺耳难听,自己都给自己吓了一跳。
“几千万年来几千万年,我们都未曾见过如此狂妄之辈,既然你如此胆大且目中无人,那便留在这里罢,化为冰雕,永生留在这里”
如果说之前那股莫名其妙出现在她身体上得力量,当真是属于她自己的力量,故绪真的是她失去理智所伤,而她又真的无法修成仙骨,无法使得昆玥之前跟秦丘所打的那个赌获得胜利她
她是不是就真的留在这里会好一点
她不想伤害他们。
竹词怔怔站在原地,对于身周之事,似是没了半点感触,连那道金光之中猛然爆射而出朝她袭来的一道强光都未曾惹得她下意识抬手挡一挡。
“先辈手下留情!”
辞影的声音猛然间响起,随后他的身影就是出现在门口,是难得见到辞影如此气喘吁吁的焦急模样,他是拼尽了全力赶到此处,自从感知到那些人的出现,和气息所去的方向后,就知道是竹词这边出了事,是连忙赶过来阻止。
琉采也是跟着辞影一路,才终于追上,站在门口大口大口气喘了半天,生来到如今为之,没有这么拼命得跑过,原先只是为了追辞影,后来才想到这个方向似乎就应该是竹词二人的方向,能够让辞影如此神色,那必然是“那些人”现身了。
“尊主?”
辞影摇摇头道:“先辈们认错人了,惹祸之人并非是这位姑娘。”
“尊主难不成也是想要徇私枉法?虽然我等千万年前立下誓言必须听从尊主之命,但尊主应该晓得这片天地间的法则实是要比尊主自己的儿女情长要重要得多。”
辞影朝前走了几步,道:“我说了,先辈们是认错人了。”
琉采见此,又看到一旁那尚未散去瞧得他触目惊心的金光闪烁,也是皱起眉头道:“他是天地尊主,难不成会不如你们顾忌这片天地的秩序?他想为我疗伤,可从未影响过旁人分毫。”
他都是只从自己身上考虑得失的,的确是从未影响过其他人,更没有影响到这片天地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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