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是你打破了玄冰壁障,将本尊救了出来?”
那紫衣女子瞧着竹词片刻,是低声笑了笑,转而抬眼看着她轻声询问道。
竹词不知为何见着这女子,心底有些发慌,这女子容貌艳丽,算得上是雍容华贵,但是那一双紧紧盯着她的一双眼睛里边,似乎蕴含着某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可怕存在,除此之外,就是那眉心处的一朵紫色莲印。
常言道,修道者,一旦体肤之上出现了原本所不具备的符文或者说是符印,那基本都是接受了某位强者的一身传承,或者说是寻到了秘宝,将之吸收炼化,但终究是外来之物,虽然可以为自己所用,却还是会在身体上形成一些特殊的印记。
但是这些事情未免是过于看运气,而且这世上的强者遗迹能有多少?而在强者遗迹之中,那位强者所留下来的传承又能有多少?而世上的天灵地宝,也是同理,这样的人太少太少。
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本是修仙,最终却是堕魔,而堕魔一说又甚是玄妙,有的人是因为经历的绝望事情太多,又无法得到别人的安慰和救赎,自己走进死胡同,自此堕魔,无药可救,还有的人,原本就不是什么纯善之辈,即使强行修仙,却也没有一颗慈悲心肠,最适合这种人的道路,其实就是修魔,而并非是修仙,堕魔之路,本是理所应当。
当然了,堕魔的那些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或千篇一律,或是各有苦衷,但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而在仙界之中,基本上是所有人对于堕魔的人都抱有一种极端鄙视和仇恨的态度,并且以此为耻。
面前这个女子眉心处的那一朵紫色莲花美轮美奂,且栩栩如生,而这样纯粹的紫色,在竹词看来,心中第一出现的词语,竟是“妖”。
修道久了,加之有前辈的告诫,一般都会认识到,各界之中所修炼灵力所化灵气的颜色究竟都会偏向什么颜色,比如仙界大多是白色,而鬼界则是黑色,魔界是血红一般的颜色,至于这样的紫色,则是成为一种妖界的象征。
当然总不能以偏概全,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因为修为的高低不同,或者说是天生的天赋和灵根不同,自身炼化灵力所化得灵气色彩也是有着许多的色彩,也并不是适用于这天地间的所有人。
但是这种规律,基本也是数千万年以来,人们所总结出来的大众规律了。
这女子难不成竟是妖?
见那女子开口朝她询问,竹词微微皱起眉头,正待说话,却乍然间瞧见那女子一双手正轻轻按在故绪的脖颈上,而故绪双眸紧闭,脸上出现几道极为细微的符文,且两眉微微皱着,似乎与之前在风息湖底时他的状态有些相似,只是嘴角还多了几丝血迹。
难不成竟是这女子所伤?
“我们与前辈无冤无仇,前辈何故伤我朋友?”
竹词面色微沉,却也不敢过于失礼,只是低低问道。
毕竟这女子来历不明,而且能够在这里出现的,莫过于是被封在这些冰雕之中的强者,而能够被封印在这些冰雕之中,那都是在六界之中享尽名誉的存在,自然修为不会太低,也当然不会是如今的竹词对付得了的。
虽然瞧见故绪如此,心底忧虑且焦急,但是竹词还没失去理智。
但那女子对于竹词的话恍若未闻,只是笑眯眯得道:“你还没回本尊的话,可是你打破了这寒冰壁障,将本尊救了出来?”
她也未免过于霸道,但竹词想了想自己确实有失礼数,只得无奈点了点头:“的确是在下侥幸打破了几具冰雕。”
“这样啊”
那女子挑了挑眉,沉默片刻,不知道在想什么,竹词也没敢说话,只是一直瞧着故绪那边的情况,见他嘴角血迹已然凝固并不像是刚刚流出来的,而这紫衣女子明显是不久之前那冰雕被打碎后而释放出来的,故绪身上的伤大概不是她所为
“小丫头,我见你身上气息似乎有些许熟悉,但是一时间又说不清楚为何熟悉,你父母是谁?师从何处?”
紫衣女子想了片刻,又是抬眼看向竹词,低声问道,但见竹词面上有些复杂之色,心知她是在担忧自己身旁这个男子,不由得是笑道:“你可得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不然你这心上人的安全我可不敢保证,我这下手向来没轻没重的”
说着,原本是轻按在故绪脖颈上的手,微微朝里缩了缩,是握紧了些。
“前辈手下留情!”
竹词见此,忙是大声道,随即看着那紫衣女子,小声道:“不是在下不想跟前辈细说,在下自从记事起,就在昆仑山中,是自幼被师父捡回昆仑,师父说见到我的时候,身旁没有任何人,所以我从来不知道我是不是有父母,而若是有,他们是谁我也不晓得”
她抬眼瞟了那紫衣女子一眼,见其面色没有什么异色,又小声咕哝道:“我只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玩笑话。”
话未说完,竹词的声音就是被那女子拔高的声音给盖了过去,她有些许诧异抬眼看去,却见那女子面上竟是出现了一丝疑惑,而那女子正仔细瞧着自己,片刻后,她低低道:“你绝对不会是没人要的野孩子,只不过是我刚刚脱离那玄冰束缚,一时间无法记起来全部罢了。”
竹词没有说话,而且她确实也是对此事无话可说,而那紫衣女子明显是一副不愿意相信的样子,她生怕那女子突然发难,是全神贯注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不想那女子片刻后竟是有些好笑道:“我的感觉可不会出错,虽然无法准确感知,但你明明是”
她似乎是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下意识低头看向故绪,细细思索片刻,又是疑惑道:“不对啊,这孩子明明身上流着的血灵力极其浓厚,而且其中似乎是带着一股很熟悉的味道,若我猜测不错,大概是九尾天狐的血脉吧?”
说到最后,她是抬眼看向竹词,显然是问她。
竹词有些不情愿得点了点头,在这种时候显然无法撒谎,眼前之人的修为远远超过她,万一她从竹词的气息变动之上发现她在撒谎,那竹词跟故绪两人的性命可就有些难以保证了。
“这就奇了怪了,你和九尾天狐是怎么能够如此和谐相处的?”
那紫衣女子显然是泛起了浓浓兴趣,很是好奇得看着竹词询问道。
竹词奇道:“为何我不能喝九尾天狐和睦相处?”
这倒是把那紫衣女子问住了,她记忆有所缺失,一些暂时想不起来,之前的那个话完全是按照本心所问,但是若真要深究起来,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真是被竹词这个问题给难住,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竟是自己开始纠结:“也是啊,你说你是师从昆仑,昆仑那不是个修仙门派么?如果你真的是他们如何能忍得了让你身处仙门之中,这可应该是世仇啊”
见这紫衣女子呢喃自语,竹词双眉微挑,看来这个女子似乎也是对于自己的身世有着一些了解,但是她仍旧是和那些人一般,说话只说一般,从不肯多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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