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钥倒也不是想要叛变,只是现在禤若隳对自己这样怀疑,难保什么时候不会对自己动手,以防万一还是需要人手的,况且就算不是为了禤若隳,平时做事儿,总是自己人比较的放心,尤其是这朝廷刚刚稳定下来,但是朝中人手都是错综复杂,谁也不知道谁是谁的手下,谁心里存着什么心思,到底是自己人用的顺手,便是还用着原本凌云宫的人。
就算是那些已经担了官职的也是愿意替秦君钥办事儿的。
因着是秦君钥自己的人手,楚宣之前在凌云宫的死后虽然没有见过多少人,但是在她心中这些人也跟家人一样,到底是不希望他们出事儿的,而且师爷也确实是一个很重要的证人,若不是他执意要先举行婚礼再告知事情,楚宣一定早就将人给拉出来质问了。
是以楚宣还是提醒了一句让他们小心,所有的事儿只要牵扯上了悠歌,便是一个麻烦,也是一个危险。
“我知道的。”秦君钥早就跟他们说过了,若是真的遇上什么事儿保命最重要。
好容易跟着自己打下江山,虽然不是自己当上皇帝,但是总算是安生了一阵子,他不想让他们送命,他们现在已经不是非要刀尖上舔血才能够活下去的时候了,能够活命还是保命最要紧。
楚宣和秦君钥出了门,出去的时候正好赶上他们的拜天地的重头戏。
师爷换上了一件红色的新郎装,但是因着本身就瘦的像个猴子,即使是穿着新郎装看上去也显得没有肉一般,整件衣服空荡荡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只是一个骨头架子,不是人呢。
也难怪那林泽青是不喜欢他的了,长得也不怎么好看,顶多也就是有点儿小聪明罢了。
他身边的林泽青很是乖巧,只是站着,但是若是仔细看的话就能够发现她的手腕上绑着红绸子,将两只手绑在一起,大约是担心她会突然暴动吧,毕竟她现在已经疯了,谁知道她会做什么?
楚宣将目光落在师爷身上,看着师爷走到了他们面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凌侯爷,楚小姐。”
纵然是对着楚宣他也是十分有礼数的,就这一点便是让秦君钥心中满意许多。
面上却还是端着架子,“嗯,起来吧。”
师爷直起身子,又是指了指那上面的两张椅子,“您二位上坐。”
秦君钥和楚宣并不推辞,直接就是坐在了堂上。
本来坐在这里的应该是他的父母,但是林泽青的父母已经死了,师爷又是孤儿,没有高堂,便是只能够让他们在上面坐着了。
反正按照身份来说的话他们也是合适的。
于是楚宣这个还没有出嫁的人就这样成为了别人婚礼上面的高堂,但是因为身边坐着的是秦君钥,便是给人一种好像他们已经是老夫老妻了,现在地下跪着的是自己的子孙后代一般。
好像他们真的经历了人生的起起落落,最后安享晚年了一般,这种感觉让楚宣忍不住落下了泪水。
秦君钥递给了楚宣一块帕子,帮着她擦了眼泪,又是擤了鼻涕,“怎么了,怎么还哭鼻子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我们像是真的白头到老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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