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少真不愧是蓝少，如此理智，只是如果这些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在蓝家的话，你还能保持这样的冷静吗？”穆启笑了。

蓝千羽也跟着笑了，却没有回答，心中却在想着，若是真的发生在蓝家的话她恐怕会更加的冷静吧。

不过若是发生在凌云宫的话，可能自己也无法冷静吧。

“不过很多人没有办法像你这样理智的。”穆启似乎完全没有打算听蓝千羽的解释，缓缓开口。

“你是说的谁？”

穆启愣了愣，才缓缓笑了，没有任何的针锋相对，这大概是他们唯一的一次心平气和的谈话了，“很多人，甚至是大多数人，不说远的，就说赫连毅吧你应该很熟悉吧。”

“嗯……”蓝千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听见这句话可能只是习惯性地应下罢了，事实上完全没有过脑。

可是穆启似乎开启了话匣子，“赫连毅不是蠢的，他也知道自己必输无疑的，虽然她是有一定的军事才能的，但是慕殇城的名气也不是盖的，再加上本身军队人数的差别，谁都知道这场战争最后的结果吧。

“但是即使如此，他还是积极备战，因为这是他的家，即使明知道会输还是继续做着努力，不到最后一刻永不放弃……”

“那你呢？”蓝千羽忽然道。

不过穆启似乎并没有听懂蓝千羽的话，愣了愣，“什么？”

“知道会输，你也打算坚持到最后一刻？”蓝千羽连自己也分不清她的语气中是嘲讽更多一些还是震惊多一些。

“……是”穆启愣了很久，一直到蓝千羽以为自己都不会听到穆启的回答才听见他缓缓道了一个“是”，像是带着深深的无奈，但是又随即补充了一句“也不是”。

是也不是，也许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对西迪有多深的感情吧。

蓝千羽挑了挑眉，不过在这重病中的蓝千羽如此神情，也再也没有了原本的那种傲慢无礼，只是很浅很浅地挑了眉，很浅，很浅，就好像只是轻轻一闭眼时那眉毛的微小幅度。

“不过你不需要知道这些。”穆启将话题从自己身上拉回来。

“那说说你来这里的目的吧。”这句话本来是穆启想要问蓝千羽的，虽然对于蓝千羽这些日子的行程都交代的很是清楚了，但是对于她为什么在这个战乱的时候到金羌却完全不清楚，却没有想到穆启还没有开始问，倒是蓝千羽先问了他。

不过她话中的“这里”不是金羌，而是这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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