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家嫡系这一支只有蓝千羽和她一个弟弟蓝千墨,因而听到蓝大公子自然是直接想到的自己,但是转念一想,别人基本上都是直接叫自己蓝少的,而且蓝千墨因为小时候中了蛊毒一直待在凌云宫,没有回蓝家,也没有人知道蓝千羽还有一个弟弟,也就是说在江湖上所有人都以为蓝家蓝千羽这一辈只有蓝千羽一个人,自然是不用专门说一句“蓝大公子”的。
愣了半晌才想起他们此行出来是和秦君钥以兄弟相称的,这一句“蓝大公子”应该是说的他。
可是越泠能和秦君钥说些什么呢?这两人应该是没有任何交集才是啊。
疑惑地转眸看向秦君钥,秦君钥也只是无辜地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内心里却猜出了八九分。
想来是为了沈诺的事儿来的吧,不过他并不打算将这件事儿告诉蓝千羽。
“进来吧。”蓝千羽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秦君钥的这一份无辜,对着外面道。
门吱呀被推开,外面越泠捧着吃食进来,是碗粥,秦君钥受了伤,理应吃些清淡的,但是只有一份。
蓝千羽挑了挑眉,这是在下逐客令吗?
转眸看着秦君钥似乎并不好奇的的平静的眸子,分不清他是早就知道还是完全不在意,只是沉默着悠哉地穿着自己身上的袍子,似乎没有看见进来的人一般。
蓝千羽沉思一会儿,没有多说什么,转身抱起了水盆走了出去。
她相信越泠奈何不得秦君钥的,但是一想到两人孤男寡女的,为什么自己会这样难受呢?
是她病了吗?她不愿意承认,自己这是爱,她宁愿承认这是一种病,一种很快就能治好的病,一种绝对不允许存在在自己身上的病。
爱了,就有了脆弱,就有了弱点。
蓝千羽站在院子里,将手中的水盆倒在了地上,仰起头,一只信鸽缓缓飞向天际,脚上绑着一个小小的竹制信筒,飞向那遥远的帝都。
蓝千羽透过窗子静静看着那信鸽从不知道哪一个屋子飞出来,却知道那信中写着的是什么。
蓝千羽忠爱浅儿,属实!
不久攸刖就会收到萧靖庭传来的命令了吧,若不是这是他们的一局棋,想必自己会输的很惨吧。
若是她真的喜欢浅儿,若是浅儿为人所利用,若是浅儿的矛头直指自己。
这就是爱给自己造成的懦弱,她绝对不允许自己那样脆弱。
好容易破裂的保护壳又在丝丝点点缝合,只是已经破裂了,要怎么才能恢复原状呢?终究是为秦君钥动摇了的。
越泠进了秦君钥的屋子没多久就出来了,手中那碗粥没有喝多少。
将门关上,越泠深深叹了一口气,虎口拔牙并不容易,更何况还是一只精明的猛虎。
随手招来小二,将手中的粥碗递给了小二,自己走向了五楼自己房间的一旁的房间。
轻轻推开门,里面传来一个女子轻轻柔柔的声音,“泠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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