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此人顶撞老祖宗,痛斥自己的父亲,还把家里的护卫家丁打折打伤,贾琏对贾蔷很是厌恶。
贾琏本不想说话,可既然撞见了,只好硬着头皮道:“蓉哥儿说得对,宗祠非贾氏子弟不能进,你如今已不在族谱上,按理说不当进才是。”
或许怕贾蔷这莽夫给他难看,贾琏说完又补充道:“等哪日你重回了东府,想来也是能重回族谱,再进不迟,是也不是?”
贾蓉冷笑,重上族谱,做梦去吧。
对于东府的事儿,贾琏实在不想管,也不想看到贾蔷,言罢看向贾蓉:“你父亲何在?我寻他有些事儿。”
“该在暖阁里。”贾蓉回道。
“那我就走了。”
和贾蓉打了声招呼,贾琏也不去看贾蔷,急急忙忙掉头就走。
没走两步,贾琏忽然回头道:“蓉哥儿,过几日是你父亲生日,老祖宗说大家一起聚聚热闹热闹,你确定一下东府的人,然后商量在哪办得酒宴热闹,一些不相干的人,就莫要让他参加了。”
贾琏说完就走,一刻也不停留。
贾蓉略有尴尬,他差点把他老子的生日给忘记了。
“焦大叔,焦大叔。”
贾蓉转身对着祠堂里喊。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身麻布,打着补丁,邋里邋遢的焦大,从宗祠里慢慢悠悠走了出来。
他苍老的脸上,红扑扑的,人未到,一股酒味先到。
贾蓉厌恶地捂住鼻子,不悦道:“让你守祠堂,你怎还喝酒?”
焦大打了个酒隔,却是没理会贾蓉,而是眼睛一亮,对贾蔷道:“蔷哥儿什么时间回的?”
贾蔷笑道:“今日方回。”
“可不走了?”
“不走。”
焦大浑浊的眼睛闪动,忽又沉着脸道:“你回来做什么?可你一个人回了?”
贾蔷心中暗笑,这焦大果真清醒。
心里面自有他的一本账。
微微一笑,贾蔷道:“我好歹也是东府正派玄孙,这不是某些人说不是就不是,我今日回来,自当为洗刷名声而来。”
焦大嗝了一声,扬起头灌酒,靠在门上呵呵道:“你小子我也是自小看大的,也就比这蓉哥儿好些,还能有几分本事不成?”
“住口!”
贾蓉没想他这么贬低自己,这种倚老卖老的狗东西,不是看在他对祖上有功,早把他轰走打死了。
“平素你吆五喝六也就算了,这里是祠堂重地,你也敢在这撒泼,你眼中还有主子吗?”
那焦大那里把贾蓉放在眼里,反大叫起来,赶着贾蓉叫:“蓉哥儿,你别在焦大跟前使主子性儿。别说你这样儿的,就是你爹、你爷爷,也不敢和焦大挺腰子呢!不是焦大一个人,你们做官儿,享荣华,受富贵?你祖宗九死一生挣下这家业,到如今不报我的恩,反和我充起主子来了。不和我说别的还可,若再说别的,咱们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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