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信冬取了一本传记,津津有味的读着。莫少卿过来的时候就是这一副等下美人观书图,信冬身着黛色衣裙,及腰的长发被一支白玉簪挽起,有一丝头发从鬓间滑落,风情万种。
莫少卿忽然觉得醉人,信冬的一切都是他亲手打造的,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密缠绕在他的心头。
他轻咳两声,把一个储物戒指放在桌上,“你想要的卷宗,我已帮你寻来。”接触到信冬清澈的眼神,他不自在的转头,“那何风华为人放荡不羁,喜怒不定,平日里少和他接触。”
信冬眼里染上层层笑意,“遇上何峰主是意外。”她放下手中的书,“我听闻芳华峰的桃花开的正艳,就想去摘些酿酒,等以后你无人之时也能解解闷。”她语气真挚,“信冬知晓你待我好,我总得做些什么才能回报一二。”
莫少卿的话被堵在喉咙里,他想说不用回报,他们是夫妻不用分的这么清楚。
见莫少卿不语,信冬又拿起传记开始研读。灯下是她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抖着,像一把小刷子,将莫少卿的心挠的痒痒的。这一刻,他清楚的明白,原来她从始至终对他都是尊重客气,并不是因为他是她的夫君,而是她将他当做陌生人罢了。
呵,他们本就是一对陌生人,不过是因为他的想法而强行捆绑在一起而已。
胸口忽然气血翻滚,莫少卿深深看了信冬一眼拂袖离开。
信冬坐在原地,半晌才抬头,温柔的笑笑,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冷漠至极。
她本就不是多情之人,谁待她好她必定还之,可莫少卿不一样,他对她的好使带着目的的,并且从一开始娶她就是带着某种目的的。信冬也不差穿,像个真正的凡人一般生活,没有露出丝毫的马脚。
她与莫少卿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他用她堪破情劫,她借他查出仇敌。
这一晚,信冬在书房坐了整整一夜,莫少卿在后山的瀑布里冲刷到天明。
莫少卿不明白,为什么会忽然想要成亲,还是同一个不能修炼的凡间女子,即使她有着高贵的血脉,也不能弥补她不能修炼的事情。只要一想到信冬,他的心就不受控制的悸动着,那些时不时闪过的片段,明明没有发生过,却像是他亲自经历过一般,甜蜜过后是无尽的空虚。
是他的心里缺了什么。
莫少卿回去的时候,心动就站在碧落殿的门前,她依旧是昨日的装扮,眼底带着淡淡的青色,面容疲倦。
她见着莫少卿,眼神一亮,“我……”
莫少卿皱眉,“胡闹。”他缩地成寸,“你需要注意你的身体,怎能不好好休息?”
信冬先是一愣,随后带了几分委屈,“昨日你一夜未归,我,我担心你……”她越来越小声,最后还带了几分湿意。
早晨的风拂过,莫少卿的心头也漾过朵朵涟漪,他黑眸盯着信冬,“是我的不是,你且休息罢。”
“那你呢?”信冬看着他,欲言又止。
“我就在院子里,不离开。”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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