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张家受一点教训吗?”男人倚窗独立,自言自语,随即心中冷笑:她那计谋又毒又狠又绝,那岂是给张家“一点教训”,分明是釜底抽薪,要张家丢脸丢尽。
这女人的胆识和心机,绝不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山野村姑能够有的!
“陆平,去查她。”薄唇微动,下达命令不过,她倒是引起了他一丝兴致。且要看看猎物怎么蹦跶。
男人眼底冷笑不散。
是夜
连凤丫摸出安九爷给的外伤药。回家之后,万氏给她抹了药,这会儿鞭伤没有那么疼了,一阵阵清凉从破损的皮肤丝丝侵入肌理中。
对着月色照了照,玉质清透,一股股药香扑鼻。
安九爷果然大手笔,装药膏的瓶子快要比瓶子里头的药贵上不知多少了吧。改天得要还给他。
要是安九爷知道连凤丫此刻的想法,估计会仰天长啸:与这雪肌膏相比,这药瓶算个鸟!
伴着蛙鸣,渐渐入梦。
翌日清晨
“娘,我去富贵叔家里,买些猪下水来。”到了家,连凤丫说道:“这不,咱家明天不是还得去镇上给安九爷送新菜式吗?”没材料可不行。
“你别去,他家那婆娘凶死,娘去。”万氏擦了把汗,说着就往张富贵家去。不多时,万氏一脸气愤的回到家中。
“那孙氏真不是个玩意儿。”万氏刚到家,把猪下水往水井边一丢,气呼呼的骂道:“咱家是被连家老宅赶出来了,但她孙氏也不能那么说话吧。什么叫做你家现在不容易,连糟糠都吃不上了吧。那也不能够吃这狗都不吃的玩意儿啊,不过大山媳妇儿既然开口了,我心好,也不能看着你一家饿死,大人受点罪,可还有两个小孩儿,猪下水这玩意儿是有股子腥臊味儿,狗都不吃。但要真是饿极了,总比吃土强。”
连凤丫看着万氏学着孙氏说话,惟妙惟肖。听这话,就能够明白此刻万氏是气狠了。
万氏气喘吁吁进了屋,倒了半碗凉白开,咕嘟咕嘟猛灌,水下肚,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恶气:“这是看我们一家被连家老宅赶出来了,好欺负,可着劲儿的欺负。”万氏一通骂,这会儿,身体都还气得颤抖着。
连大山那张老实憨厚的脸,此刻已经黑成了一张黑锅,“我去找张富贵去!”扭头揣了把烧火棍,闷头就往外走。
这孙氏,连凤丫是知道的,村里杀猪的张富贵他婆娘,上回被她小惩大诫的肥婆子。对于这肥壮肥壮的孙氏,连凤丫没什么好感,这婆娘什么德行,她刚到这个地界那会儿就见识过了。
“爹,娘,不必和她置气。”连凤丫安抚道:“咱家的当务之急重中之重是明天跟安九爷的买卖。虽说人安九爷嘴上是同意了跟咱家的这个买卖,可人安九爷是什么人?人也就是给了咱们家一个机会,这买卖最终能不能做成,那还得看明天。”
如同当头一棒喝,连凤丫的话,让万氏清醒了过来,也让刚走到院子口的连大山停住了脚。也不去想孙氏的羞辱,更多担心明天的买卖来。
“那,那凤丫,咱,咱现在怎么办?”连大山讷讷不安的站在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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