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安没有正面回答范葭萱的问题,轻轻地将手边的竹简推给她,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范葭萱拿起竹简,轻轻打开,片刻之后,脸色便阴沉了下来。
“此事竟然涉及到了蓝田?”
“是啊,我也是大吃一惊,想不到背后破坏东陵风水的人竟然出自蓝田。”
“这事恐怕不是我们能够解决的了,明日你我押送这些贼人入咸阳,禀明陛下再做决定。”
“也好,那到时我去玄天司拜访一下风玄师,将这件事情偷偷告知于他。”
“没问题,听说今日你与那司马贤撕破脸皮了,怎么不继续当个墙头草两面倒?”
“我何时当墙头草了,我可是一直坚定不移地站在你这边的。”
“当然与你演戏也只是为了麻痹司马贤,今日我与他撕破脸皮也是迟早的事。”
林幼安义愤填膺道。
“好了,我不打趣你就是。听说今天乌青道也为你出头了。”
“不错,我还担心如何帮助老乌呢。毕竟司马贤一定不会与他善罢甘休,在值守期间带人出来,恐怕也是一个不轻的处罚。”
“没事,明天让司马贤与我们一起去咸阳便是,那样他就没有时间去找乌青道的麻烦了。”
“你的意思是让他一起去?”
林幼安有些不解,让司马贤一起去不是摘桃子吗。
“你看这上面记载的东西,你觉得是你我能够承担的吗?还是让那个老贼一起担着吧。”
“况且这次我们三人离开的时间恐怕不会短,东寺里他的人就只剩下一个尚言诚。”
“我的人和黑夫,如今再加上乌青道,等那司马贤回来的时候,他就会发现,偌大的东寺将会无他容身之地。”
“司马贤可不好对付,你觉得他会同意一起入咸阳吗?”
“这就由不得他了,此事牵连甚广,作为东寺寺卿,他不出面谁出面。”
范葭萱冷冷一笑道。
……
翌日,天还未完全大亮,半个东寺便都动起来了。
果然不出范葭萱所料,司马贤在看到竹简的第一时间,便决定与他们一起入咸阳。
因为里面牵扯的范围甚广,一不小心他们东寺都有可能就此沉没,甚至威胁到大宗正的身上。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便朝着咸阳的方向出发了。
为了以防万一,这次除了属于范葭萱的二百黑衣卫,就连司马贤他自己的二百黑衣卫也都出动了。
有这四百黑衣卫,任他来再多的人营救这些贼子,他们也都不怕。
如果无阙的人好胆,范葭萱甚至还会拍手欢迎,那么只会平添她的功绩。
一路安稳,未曾发生什么事情。
除了接受巡逻人员检查费些时间,他们很快便进入了咸阳的范围。
咸阳并未建城,而是围绕着咸阳宫组成的大片大片建筑群落。
等他们接到秦帝的旨意,已是中午。
几人将宣旨小黄门送走后,范葭萱扭头对着林幼安说道:
“我与寺卿带着贼人去廷尉,由我靖安司与廷尉、御史台组成三司会审。你就不用一起来了,这几日你自由行动。”
“为何?”
“因为你官职不够。”
范葭萱无情地回了一句。
我,这算是自取其辱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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