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巨响,巨门落下,将林幼安几人隔绝在了陵墓之内。
“当然是我告诉他们的。”
赤叟歇斯底里道地吼道,本就干瘪的脸颊竟显几分狰狞。
潘宗丹闻言大怒,一掌狠狠拍出,将赤叟震退几米远。
赤叟一口鲜血瞬间喷出,摔落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已是奄奄一息。
“为什么?你,为什么?”
潘宗丹捂着自己的腹部不解地问道,他想过任何人有可能背叛,却从未想过赤叟。
“我不想继续像蝼蚁一般活……着……”
赤叟嘴角不断向外吐着鲜血,眼看进的气越来越少,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低。
脑袋一歪,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林幼安也没想到赤叟竟然会突然选择偷袭潘宗丹。
蝼蚁尚且偷生,他却这般义无反顾,早有死志。
顾不上感伤,林幼安连忙撕开一截袍子,替潘宗丹清理起了伤口。
潘宗丹脸色铁青,咬着牙将匕首一点一点拔了出来,递给了林幼安。
“能够破开我的铜皮,可见这枚匕首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你且留着防身,我们如今可不安全。”
说着,潘宗丹又扯过了林幼安手中的布条,用力缠在了自己的腰间。
可是鲜血依旧没有止住,很快便将布条染红。
不过此时他们已然顾不上太多,面色凝重地看向四周。
啪啪啪……
只听一阵鼓掌声从不远处传来。
三人连忙扭头向着声源处看去。
林幼安因为能够夜视的原因,在昏暗的墓室中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只见一群穿着与赤叟一模一样的工人齐齐站成一排,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林幼安偷偷向后移了一步,躲在铁牛身后,对着两人小声道:
“左前方十步远是那些被裹挟的工人,不过我估计他们已经全部叛变了。”
“无碍,这些墨工并没有修为傍身,我们不用怕他们。”
潘宗丹自信地说道,即使他现在受了重伤,可对付这些人还是不在话下。
林幼安刚想回话,就听到一道清脆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
“我与几位介绍一下自己,鄙人姓胡名录,你们也可以称呼我一声……胡先生。”
胡录穿过墨工,缓步走上前来,脸上还挂着和煦的笑容。
只见他身穿一件普普通通的麻衣,腰间还挂着一枚拳头大小的红色印章,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制成的。
“你这小贼,竟然敢密谋破坏我大秦东陵,可知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潘宗丹一手捂住腹部的伤口,一手指着声音来处,不顾疼痛地大声呵斥道。
“潘将军此言差矣,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哪一个不是被你们抄家又灭族,就连国……都给平了啊。”
胡录语速不急不缓娓娓道来,仿佛在与老朋友聊天叙旧。
“那赤叟为何会与你们勾结在一起,他可是我大秦之人,家人都还在咸阳,就不怕连累他们吗?”
“他吗,只是不愿子孙如他这般罢了,至死都没有一个姓氏,永远被你们踩在脚下。而我只是代无阙答应给他一个姓氏,也做一做那人上人,就是这般简单。”
林幼安可不信此人的鬼话,悄悄躲在铁牛身后,仔细打量着他。
估计他就是暗中谋划这一切的主谋。
潘宗丹冷笑一声,左手偷偷握住剑柄,上前一步,怒目而视。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们这些丧家之犬。如今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在我大秦虎贲面前露面。”
“你也不用激我,反正今天你难逃一死……”
“死”字话音还未落下,就见潘宗丹手中的剑突然被他甩向了不远处的胡录。
原来他与胡录废话主要是为了听取他的位置,好使用腰间的剑当暗器,使出这一杀招。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巨手从胡录身后伸出,稳稳地抓住了疾驰而来的铁剑。
一个比铁牛还要高上许多的巨人站了起来,呆呆地侍立在胡录身后。
只见他浑身金黄,一双牛眼大的眼珠子骨碌骨碌地盯着林幼安三人。
“大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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