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类国主看着前后两个恐怖的男人,绝望的站在原地,他知道落在仇敌手中的后果,尝试着咬舌自尽,可每次用力咬合的瞬间疼痛让他放弃。
他无助的站在原地嚎啕大哭,希望引起仇敌的同情,虽然他知道是不可能。霍然间他听到了两个让他如沐仙音的字:“快…走”。那声音仿佛用尽了全力。
蒲类国主停止哭泣,惊喜的抬起头来看着那个满身伤口和马粪的男人,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个高大的男人带着满身的马粪味直接和他擦身而过,停止在道路最狭窄的地方,蒲类国主欣喜万分的跑开,不再看那男人一眼,打马逃离。
雄韬从这个满身伤口的右将军出现时就放慢了脚步,他看着这个男人从恶臭的水牢了走出,所以雄韬认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把报仇的机会让给这个高大的男人,不想让这恶心的胖子脏了自己的手。
让他意外的是那个浑身是伤的人竟然绕开了胖子,堵在他必经的道路。雄韬狞笑着前进,就你这模样能挡我?可随着他靠近,看清楚这人后,让他皱起了虎眉,那满身爆裂的伤口中串动的蛆虫让人发吐,最惨还是脸被强制撕裂的脸颊,红白色血肉翻出腐烂,化脓后结痂再浮肿。
他遭受这些残的折磨,让雄韬不忍心碰他,只能身散发浓重的杀气,指了指旁边示意他让路。
可是右将军拖着虚弱的残体,眼神坚决的站在路中毫无退让的意思,雄韬看着已经打马离开的蒲类国主叹了口气,打算狠下心来把面前这人推到路边去。
这时身后传来马蹄和无数嘈杂的声音,原来是陈宫担心雄韬带着所有有马的士兵前来支援。
让陈宫没想到的是,他们到来没有遇到任何阻挡,蒲类城大门洞开,木墙不再见有一个士兵,在通往王帐边笔直的通道看见了雄韬和人对峙的身影。
陈宫打马前,就听见雄韬大喊:“陈宫快让士兵抓住骑马离开的一个胖子,那是蒲类国主,虐待我们汉民的畜牲。”
陈宫却毫不激动,饶有兴趣的看着雄韬身前那个人像看什么艺术品,淡然的说道:“随他去吧,你身前这人真是没救了,只见出气不见入气,可能你吹口气他就会倒下去。”
雄韬回头烦躁的大喊:“我让你去抓人,你听不…”话还没说完,身后传来“啪嗒”人体倒地声,雄韬想要伸手去抓时,尸体早已倒地,雄韬冷漠的跨过他的身体,寻找蒲类国主时,只看到他骑着一匹雄壮的战马冲出后门的身影。
如果马有人去追可能还会追,可惜不见任何人前去,雄韬愤怒的看向陈宫,只有他的约束才可能无人前去。
陈宫下马来到雄韬身边轻声说道:“抓住他早迟的事,现在抓捕,吾等有何借口攻取下一块土地,现在不管其藏匿于何地,那么那块地方都是吾等之敌,且容他多活几日。”
雄韬看着这个老谋深算,得陇望蜀的军师,无语的点了点头,冲华雄喊道:“亲卫兵,三米之内,老子冲城你跑到哪里去了?”说完往王帐走去。
华雄苦着一张脸连忙跟,心里抱怨的你堂堂温侯要啥亲卫,这次单人破城不知要传扬多远去,简直非人哉,还亲卫,好像谁跟得他一样。
雄韬可不知道华雄心里那么多话,来到那宽大无比门前插满旗帜的王帐前,就听见里面有女子压抑的哭声。
他好奇的跨进王帐,刚进入阔大无比的帐篷里,一股浓烈的异香扑鼻而来,里面装饰奢侈,地面一张宽大的手工丝质地毯,光洁柔顺得让人不忍下脚,正中是一个巨大的檀木展示架用以分隔前后,面摆满了物品,看得雄韬
两边布置着武器架子,左边架子挂着弓箭,和弯刀。右边架子是两件厚重的鱼鳞片甲,那厚重的铁甲片,被保养得锃光瓦亮,瞬间吸引了两个大男人的目光,正准备去拿来看时,就被王帐最里面,悬挂无数珠宝的奢侈大床脚下被捆绑在床脚哭泣的女孩转走了目光。
雄韬走过去仔细观察着女孩,一头柔顺乌黑的长发,柳眉大眼,蓝色瞳孔和高高的鼻梁显示她混血的身份,身材修长高挑大概一米六六左右。
只是和外面倒下的右将军差不多,满身的红色血痕,还好都避开了面容,破烂沁红的长袍几乎衣不蔽体,她感觉到有人到来,停下了哭泣,微微的缩紧双手,抱紧了身体,咬紧了牙齿准备承受痛苦的到来。
过了好一会儿,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传来了一句虽然冷厉却让她魂牵梦绕的语言:“姑娘把脚伸出来,我为你松开绳子。”那是汉语。
女子猛然抬起头,入目是一张和她父亲同样黑发黑眼面容,虽然剑眉虎目,面含煞气,却让她感觉前所未有的亲切,在这荒原大漠,终于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族人,一瞬间这个受尽无数虐待而未曾屈服的女子,所有心酸和委屈猛然爆发,仰天嚎啕大哭,终于松开右手里不知紧握了多少时日,紧对着自己心脏的锋利匕首,和左手中她父亲耗尽生命绘制出来,并让她也用生命守护的西域地形羊皮图。
若不是整日用自己生命威胁蒲类国主,她早就被玷污,若不是为了这张宝贵无比的地形图,她也早就自杀追随了父母。这些年来无数的辱骂,鞭打,饥渴折磨涌她的心头,让她悲伤得不能自制。
雄韬听着眼前女孩委屈,悲凄的哭声,虽不知缘由却莫名鼻头发酸,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这可怜的女子,只能站在旁边手脚无措。
身后传来华雄瓮声说道:“她一定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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