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安被人拖拽着,腰上又被拴着好几条麻绳。
生怕他这个半路给杀人犯跑了。
阎安一路迷迷糊糊的,只看到很多人,对他指指点点的。
嘴里嘀嘀咕咕说着让人听不懂的地方性语言。
他被人拖到了一个废弃的老屋里。
在办白事那家没多远的中空地带,歌声震耳欲聋。
“……朋友,再见!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
红白喜事的冲撞,果真是不吉利一天。
阎安的嘴里被塞着酸臭的抹布。
从擦脸毛巾,然后变成洗脚的脚布,最后变成抹布,细菌太多,被人放弃使用的那种抹布。
嘴里含着,吐不出来,混合着油腻腻的苦。
让他的胃部极其不适应。
可他被打的不行,他只能闭着眼睛,装死。
不然还要被打。
没一会儿,阎安被丢进房间里,紧接着关门声。
梅贵:“怎么样?没事吧!”
王泽:“也就是要应付村长,麻烦了些。”
“嗯。”梅贵琢磨几下后,严肃下来:“王泽,他怎么办!你路上强张依梦的事儿,他很有可能看到了。”
王泽也是面色微微变化,沉默几秒后,压低声音道:“被人发现了,这可是要坐牢的,不能让他走!”
梅贵犹豫不决:“怎么能杀人?!”
王泽:“怎么算是杀人?这是叫自救。他可是把张依梦带回村里的杀人犯,我们就算把他给弄死了,顶多也是自卫反击杀人。”
梅贵还是有些犹豫:“可是,这里终归是不好。”
“什么不好?!”王泽:“别忘了你也有份儿。”
树枝被脚踩上去而发出轻脆的咯吱声,又是一脚咯吱声,有人跑远。
“谁?”梅贵猛然拉开门,看着跑远的背影,他压低声音,慌乱的喊了一声:“甘静!”
王泽略微紧张起来:“她什么在这儿?”
“这件事儿不能被发现。”梅贵:“你快去!”
王泽:“凭什么我去!”
梅贵:“她是你的人,你不去谁去。快去!”
梅贵看着闭着眼睛装死的阎安,不确定是死是活,“为了150万,杀了第一个人,再杀你一个,也不算多。”
他伸出一只手,在要碰到阎安的时候,停下来握紧拳头,尔后轻蔑地笑起来。
“对了,如果我碰了你,到时候尸检的时候,说不定会被发现我的指纹。”
“王泽犯了错,又心虚被你发现,既然他害怕的厉害,就等他来吧!反正,他已经杀了一个人,也不差,你这个!到时候,只要王泽认了罪……”
阎安眼皮跳了跳:感情这才是大BOSS!好一招借刀杀人。
破门“几啦”两声,再次被人锁住。
阎安按耐住心底的不平静,等了几秒钟后,他从喧闹的送葬歌声中爬起来。
他费力的坐起来,扯着衣角摸到课程表,把课程表的镰刀拿出来,划开手腕的皮带和绳子,才得以把抹布丢开。
这是间很老的房子,土盖起来的,房顶上的木头掉了一大半,四面露风。
墙脚围着不少的草,头顶挂着老化的灯。
破屋前后左右都没有邻居,大风吹来,都好似随时都要倒坍一样。
他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脚,正打算从缝隙里试着逃出去。
门口不远处拴着几条大狗,汪汪汪的狂叫。
阎安立刻拿着麻绳就地一滚,再次把麻绳缠绕在自己的身。
在没什么光线的黑暗里,看不出是否被完全的绑住。
破门再次被人推开,阎安眯着眼睛,逆着光看过去,赵微微轻手轻脚的走进来。
她拿着手电筒,照在阎安身上,警惕的看了一整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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