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月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朝思暮想的人,却又不敢相信,只以为自己现在还在梦中,只有在梦中仙师的声音才会如此亲切。
云锦月弯弯秀眉下的一双清亮、剔透的凤眸,投将过来,恰恰与迎面而来的云鸿,目光相接,似有重重叠叠的烟云横生。
云鸿面色默然,朝着云锦月走去,走到近前却更能看清,这个着丹红色宫裳,身姿丰美的丽人,比以往更清减了不少,云鸿心中不由微微一颤。
暗叹了一声,然后做到了云锦月的左手边。
云锦月仪态端庄,气质柔美,肤若凝脂,螓首峨眉,浅笑盈盈,只是痴痴的看着云鸿却不说话,她只以为她是在梦中罢了!
云鸿靠的近了骤觉一股如兰如麝的香气浮于鼻端,抬眸看向云锦月,笑了笑说道:“陛下!怎么还在发呆呢?”
说话之间,坐在对面,隔着一方小几,与丽人近在咫尺,四目相对。
云锦月葱郁峨髻之上,别着一根珠钗,流苏垂下,平添几分俏丽,两道如烟柳眉之下,明眸熠熠,白腻秀颈上挂着一串珍珠项链。
云锦月只以为自己在梦中一般,伸手轻轻想要抚摸云鸿的脸颊,触手之间却感觉到一种沁人心扉的温度,云锦月的手一下子就缩了回去。
是真的!
仙师回来了!
只是刹那间,云锦月眼眶泛红,眼眸中波光闪耀!
她真的很怕她等不到!
她都以为她等不到了!
云锦月一双明媚流波的美眸盯着云鸿,玉手轻微颤抖着提起一旁青玉流光玉壶,纤声道:“仙师终于回来了,妾身只以为自己等不到了!这一壶梨花白,小酌二杯,聊作接风洗尘。”
说着,提起玉壶,给云鸿斟了一杯,纤纤玉手,推至近前。
云鸿清冷目光落在贵妇那张皎如春月的玉容上,笑道:“多谢陛下挂念。”
说着,举起酒盅,和对面的丽人碰了下杯,抿了一口。
云锦月却仰脖一口饮尽,两颊顿时浮起桃腮红晕,放下手中酒盅,瓷杯口现出胭脂唇印,而后,抬起一双妩媚流波的美眸,静静看着对面的少年,柔声道:“一晃数年不见,仙师是愈发英武了,妾身却已老了。”
云锦月的话语中真正的透露着,一股幽怨。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树花辞镜。
这种被岁月剥夺芳华的无奈,若非女人,又有几个人能懂?
云鸿轻笑了下,仔细的打量着云锦月说道:“怎会?我倒是觉得数年不见,陛下也是愈发风采动人了。”
云锦月闻言,抿了抿樱唇,清澈凤眸盯着云鸿的面容,幽幽道:“韶华倾负,芳华不再,哪里还有什么风采动人可言?”
云鸿看着倏而怅然若深闺怨妇的丽人,迎着那一双藏星蕴月的眸子,沉吟片刻,清声道:“陛下玫姿艳逸,端丽冠绝,不应作此叹,再说我向来以为女子最美华龄,应是如殿下这般年岁,似牡丹花,天香国色,芳姿艳冶。”
当一个女人向你说什么年华不再的时候,你最好不要装死不应,因为其中蕴含着许多潜台词。
当然,他也并非违心之言,眼前的女王的确是国色天香,明媚动人。
这样的年纪,正是春华茂龄,韵味十足。
云鸿闻听对面仙师半是宽慰半是赞美的话语,芳心涌起一股欣喜,这是从前绝不会从仙师口中听得的情话,妍丽柔美的脸蛋儿上,两朵嫣红浮起,一如烟霞绚丽等,樱唇乍起,眼波盈盈,幽幽道:“牡丹虽美,然惜无怜花之人。”
此言一出,几是表白心迹,但其实还是有着几分委婉暗示意味。
云鸿闻言,心头微动,不由对上那一剪秋瞳,似能捕捉到那双美眸中等蕴藏的绵绵情意。
一时间,倒是默然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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