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深处,几名大汉围坐一起。
其中一人,看向另外一名身穿蓝袍,体态精瘦的中年男子问道。
“去不去那是他们的事,跟咱们无关!”
蓝袍中年闻言摇摇头,随即起身道:“现在马上跟我去县衙,将这里的事告诉县令大人!”
张府正厅,张维山坐在太师椅上,旁边则坐着宋渊。
前者此时身穿华服,精神不振,脸上皮肤松弛,看上去犹如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不止。
“张家果然家大业大,宋某执掌商铺以来,也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钱财!”
宋渊看着门外,账房不断清点金银珠宝,朝张维山恭维道:“这一切都有赖张家主的经营!从今往后,您就是在下的偶像!”
什么是虾仁猪心,这就是!
你都把人家的财产卷走了,还偏偏在这夸赞对方经营有方。
这不就是抢了人家的老婆,还夸对方把老婆养的很好,肤白细嫩,吹弹可破。
不过即便这样,张维山也是依然是那副漠然的表情。
淡漠无神的眼神,仿佛世上的一切都无法再引起他的注意。
“难道对方真的认命了?”
宋渊见状,心中暗暗皱眉。
他又没有什么奇怪癖好,自然不可能故意羞辱对方。
刚才的一番话只是为了试探张维山,看看对方这番表现到底是装还是真的。
刚才的试探没有效果,他心中也不放弃,开始说起其它的事情。
“张家主可知道林胜并没死……”
宋渊面带微笑,将李煜放过林胜的事,没有添油加醋的告诉了张维山。
“现在林兄已经被送出武陵,希望他的后半生可以过的稳定轻松些吧。”
他语气随意带着亲近,说起林胜,两人仿佛至交好友一样。
旁边张维山听完,眼神微微闪烁,然后又恢复平静。
宋渊一直都在暗中关注对方,也捕捉到对方眼神的变化。
他心中顿时大定,张维山认命的表现,多半是故意如此!
“哎呦!我的宋代双耳青华瓶,你们小心点!那是我的翡翠玉如意,你们不要拿走啊!”
此时张府后院,一群李家下人正在不断从房屋里抱出一件件宝贝。
张淼穿着华服,此刻已经没有平日里张家二公子的作风。
他仿佛一个看着男人出去偷吃的幽怨妇人,眼神一直落在众人抱出的宝贝上面。
那些都是他多年收集到的,是他的骨血啊!
张淼是哭喊,并没有让李家人的动作慢上一点。
反而因为他自己的连番阻拦,引起了旁边看守武卫的呵斥。
在武卫扬起的刀鞘下,张淼脸色一变,也顾不得自己的宝贝狼狈跑到另外一处早已搬空的屋子。
“我的宝贝,我的钱啊!”
张淼趴在桌上,声音悲戚,令人动容。
“夫君,夫君,你怎么在这!我们家的钱财珠宝都快被搬干净了,你也不出去阻止!”
没过一会儿,一名肤白貌美的少妇找到了这里。
看到桌边的张淼,眼睛顿时一亮,上前哭诉道。
“阻止?我拿什么阻止,拿自己的脑袋吗?!”
张淼闻言,没好气的瞪了对方一眼。
“那…那我们以后怎么办?喝西北风吗?”少妇闻言也停止了哭泣,担忧道。
“那…应该不至于,李家不是只拿一半的家产吗。”
张淼面色犹豫,心里也有些吃不准。
但他现在也没有其它的办法,只能期望李家真的信守诺言。
“陪我去其它地方走走。”
张淼听到外面的动静,就想到自己那些宝贝,心中烦燥无比。
他朝旁边少妇吩咐一声,两人就在下人侍女的服侍下前往另外一处庭院。
来到这里,张淼终于没有再听见那烦人的声音。
他抬头欣赏周围景色,忽然发现这里的环境有些陌生,而且似乎许久没人打扫。
“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我似乎没有见过?”
张淼眼神疑惑道。
旁边下人闻言,思索片刻上前道:“回二公子,这里一年前就被您下令封锁了。”
“嗯?我下的令,我怎么记不起来了?”
张淼眉头一皱,脑海里没有半点记忆。
他问题刚刚问出,旁边的少妇就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连忙扯了扯张淼的衣袖。
“夫君,你忘了吗,那个贱人!”
张淼的记忆顿时犹如泉涌般出现,脸色也变得难看。
“原来是那个偷人怀上野种的贱人!真是晦气!”
他目光在院内搜索,很快就看到中央的一口被巨石压住的水井。
“小福,你带人把那贱人的尸体捞起来,我要把她挫骨扬灰!”
张淼此刻眼神中充满了恨意和愤怒,自己虽然不能报复李家,但是对付一个已死之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至于最近城中传的颇为厉害的鬼怪杀人,他心里则根本不信。
如果世上真有鬼怪,他早就被那些鬼魂杀死了,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那个贱人背着自己偷人怀孕,虽然已经死了,但是尸骨还在。
多少还是能让自己出一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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