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报仇,无论是为冤死的心人,还是为险遭毒手的夭夭小姐。
可二小姐亏心事做多了,身边常有保镖和暗卫,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根本没有胜算。
于是他找到了皎月小姐,说服她见到了陶夭夭,从此就留在了妙香楼。
“宸王知道这事吗?”
完颜达吉听完陶三的心路历程,问了个核心问题。
陶清婉三番两次害陶夭夭都是为了辰王,完颜认为赵玉瑾有必要知道这件事。
陶三沉吟道:也许不知道。三小姐不一定会对宸王说起这件事。她甚至也不会对侯爷说。我们小姐打算终身不嫁,并不愿意什么事都去麻烦他们。”
完颜达吉那天在陶夭夭房外倒是听见了她终身不嫁的理由,无论赵玉瑾是否真信她是个“墨镜女同”,他是不会信的。
他和玉夭相处也有几个月了,差不多是朝夕不离,她是怎样的人完颜觉得自己很清楚。
陶夭夭虽时时男装,但在熟悉的家人面前流露的依然是女儿情态,在女孩子中间也自然坦荡,并不觉得此人性取向有什么问题。
完颜达吉淡淡一笑,对陶三道:“小姐不说,你不知道去找宸王和侯爷说吗?这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不然小姐还有危险。”
陶三迟疑道:“那,要是小姐怪罪下来怎办?”
完颜爽朗一笑,站起来看向陶夭夭的房门,温暖的灯光从门缝透了出来,他看着那柔光保证:“我顶着。”
没人告诉过陶三完大哥是什么来头,他也问过小院所有人,也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
但他想侯爷和小姐命这么多人保护此人,此人来头必定不小。
若是完大哥能帮自己说话,也许不必顾虑后果。
第二天,有了完大哥当靠山的陶三果真去了趟宸王府。
门房通报的是玉夭来访,喜得赵玉瑾直奔大门迎接,顷刻间忘了纠结的“磨镜”烦恼。
他奔至门边却见是个熟悉的美少年,先是失望,后是紧张:夭夭一定出事了!
玉夭从未遣人来访,赵玉瑾直觉不太好,慌忙把人带至自己的书房,斥退了下人。
还不待赵玉瑾发问,陶三却扑通一声跪下,跪得赵玉瑾心一抖。
陶三道:“王爷,我是自作主张过来的,求你给我家小姐报仇。”
赵玉瑾一头雾水顷刻间变成惊恐:“夭夭怎么啦?!”
他一手提起了陶三,脸都青了。
“没有没有,现在没出事。”
陶三看赵玉瑾变了脸色,赶紧解释:“我知道射杀小姐的是谁,也知道推小姐进池塘的人是谁。”
赵玉瑾闻言大喜,面色却有狰狞之意:“谁?快说!”
“陶清婉和王璧君!”陶三咬牙切齿道。
赵玉瑾闻言一怔,怎么会是她们,一家子人啊,没道理。
他追问:“可有证据。这可不能凭空臆断。”
“有。”
陶三从香囊里抽出那个折叠得小巧的信纸递给了赵玉瑾,道:“王爷请看这个。这是陶清婉贴身婢女小月手书,而她前不久刚被灭口。”
陶三简短解释了下他和小月的关系,以释疑小月何以把如此重要的证物交到他手里。
赵玉瑾仔细把那信看了几遍,愤怒使他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他把信锁进了暗室,回头一拳砸在墙壁,咬紧的后槽牙使他脸的攻击美更凛冽,片刻那凛冽中竟掺杂了丝丝森冷的笑意。
窝在王府颓废许久的赵玉瑾此刻身又注入了活力。
娶不娶得了陶夭夭两说,但是欺负他徒弟者必不得好死。
不然当他宸王是摆设。
赵玉瑾想,明面报官料理那陶清婉和王璧君似乎不妥,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陶相一直以来与贵妃沆瀣一党,这点他早就清楚,得罪陶相不打紧,让母妃不痛快就不行。
他回头拍了拍陶三的肩膀,道:“多谢你了。你且在夭夭身边呆着,侯府那些家将可以护得住你。此事你定要守口如瓶,状告鸣冤那些事你也不必去做,胜算不大,且会牵累你家小姐暴露身份,相爷知道了夭夭在妙香楼可不得了。报仇的事我自会安排。”
陶三躬身告辞,道:“一切就拜托王爷了。”
他很久没有此刻的轻松感觉了,就如压在心里那一块沉甸甸的石头突然落了地。
陶三呼出一口长气,背负秘密生活,原来如此让人心力交瘁。
而今他有了同盟,不再是孤单前行的一个人。
陶三进府的时候无暇看王府是什么样子,出府的时候倒是有闲情细细打量景致。
边打量边赞叹心,神仙住的地方也莫过如此吧,夭夭小姐真有福气,能得宸王如此看重。
赵玉瑾在书房坐了会,起身又从暗室拿出了那封信揣在了身,出门招呼下人套车,带无怨和无悔直奔定北侯府。
宸王与侯府素无往来,玉郎听见通报时顿起不好预感,直觉是为夭夭而来。
这人打算娶夭夭,难道还要过问一下他这个冒牌的哥哥?
玉郎猜对了,赵玉瑾是为夭夭而来。
两人遣散了下人随从,在客厅里密谈了很久。
谁都不知道这二人谈了些什么,赵玉瑾出门时神情轻快,兴致勃勃要求拜会一下侯府老夫人。
宸王到访,又奉重礼,老夫人自是客气接待。
礼下与人,必有所求,老夫人礼貌亲切的寒暄着,等着年轻的王爷开口。
赵玉瑾终于开口了:“老夫人,冒昧到访,想求娶您府里一位姑娘。”
这话不啻于晴天惊雷,夫人并未生养女儿,这是人尽皆知的事。
这小王爷求娶的难道只是个婢女?
老夫人掩饰不住一脸惊诧,正色道:“王爷请明示?”
赵玉瑾微笑道:“您府的玉夭姑娘很可爱,人又挺善美,多才多艺实在招人喜欢。”
老夫人一时愣住了,玉夭便是陶夭夭,前不久玉郎才向她坦诚了。
老夫人暗忖,陶夭夭还真是个小妖精,玉郎才为了求娶她跪求通宵,不曾想她竟然媚力通天,连这个金枝玉叶的人也成为她裙下之臣。
摸着良心说,老夫人其实心里是疼陶夭夭的,当那夜听玉郎解释说玉夭就是易容的陶夭夭时,她真想立即叫张清把人给她带回府里养着。
只是如今的陶夭夭再不是曾经知书达理温婉居家的大家闺秀,彻底沦为了欢场讨生活的女人,为了侯府脸面和孙辈幸福,她狠心拒绝了玉郎所求。
但这不代表她不希望陶夭夭获得幸福。
若是宸王能娶夭夭,这不失为那可怜孩子一个出路。
“只是,贵妃和皇会恩准你娶如今的夭夭?她…….毕竟…….”
老夫人端美的脸浮现忧色,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你知道玉夭的真实身份吧?”
“自然是知道。不瞒夫人,小王对夭夭是倾慕多年。”
赵玉瑾满脸真诚,尽力摆出一个晚辈谦卑和善的嘴脸。
侯府下人俱在,他也不好说得太明白,以免暴露了陶夭夭相府千金的身份。
“那你为何对我这没干系的老婆子说这些?你应该找她爹才是。”老夫人大为不解道。
赵玉瑾顿时笑了,道:“老夫人,您怎么叫没干系呢。玉夭姓玉,是您侯府的人,相信您儿子也为她申领了新的户籍。”
说到这里,他压低声音道,“您老就认夭夭为义女吧,小王若有幸成为您的女婿,一定会感恩戴德孝敬您的。”
老夫人立即秒懂。
这人大约也是想糊弄他的父皇母妃,必得给夭夭重新安排一个出身。
赵玉瑾临走嘱咐老夫人尽快办个风光的认亲仪式,并说随后王府会送来聘礼,至于婚期容后再议。总之是写好婚书,他宸王早迟会来迎娶。
赵玉瑾满面春风的出了侯府。
他一点都不担心老夫人会拂了他的美意。
为了让玉郎对陶夭夭断念,老夫人想必会认真操办此事。
至于陶夭夭。
无论她弯得多厉害,他赵玉瑾也要把她掰直。
更何况那小骗子未尝不是拿性取向做借口诓骗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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