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七章:女鬼陈陈(2 / 2)黛轻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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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玉郎伸出右手,这是标准的现代握手礼仪,是下意识的动作。

玉郎不知道她伸手是要干嘛,犹豫着伸出手,却被陶夭夭握住摇了摇,道:“这是我家乡的握手礼。”

玉郎的俊脸“腾”地红了,暗想“我居然蒙对了”。

不知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胸口那堆棉花不见了,整个人特别轻快,笑问:“那我夭夭妹妹哪里去了?”

他这边一轻快,陶夭夭却肉眼可见的眼光一暗.

她心里叹道“她果然还是只记挂着他的妹妹,连我是怎么来的,我的家乡在哪里都不问问”。

陶夭夭敛了笑容,淡声道:“死了。她淹死了。”

玉郎如今是莫名其妙的相信她,从把她接回侯府基本一颗心就系在她身,她说什么都愿意相信,她做什么都觉得正确,只要是她想她要的,他都恨不得给她送到手。

他自己都说不清这是什么原因,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她笑得太纯真,纯得不能再纯,真的不能再真,这样的人会让人觉得整个人都简单干净。

他既然信她,那么就只有接受了真正陶夭夭已死的噩耗。

陶夭夭紧张地观察着玉郎的反应,见他颓然握紧了拳头,双眼蒙了水雾,呆呆地坐着不动了。

她知道他是难过了。

陶夭夭突如其来一阵心痛.

她捂了捂胸,拼命抑制住眼睛的酸涩,木然一张脸劝道:“你节哀。人死不能复生。”

“谁知道这件事?”玉郎哑声问。

“没人知道。她们所有人都把我当成了陶夭夭。包括莫邪。”

她不带感情的声音,继续道“很抱歉,冒充了你妹妹。”

玉郎神色复杂地看了看陶夭夭,问道:“她到底怎么死的?你又是怎么成为夭夭的?”

陶夭夭看他刨根究底,本来心里就痛的她索性恶作剧地说:“说过啊,她淹死了。我和她同时溺水,相府的人救起的是我,然后就这样了。”

玉郎认真看住陶夭夭的脸,道:“莫邪说夭夭是在相府的池塘溺水,你如何得入相府又正好同时段落水?又如何能相像到以假乱真的程度?再说夭夭的遗体呢?就没人发现?总会浮出水面,你怎么能替得下她?”

他并不是怀疑她说假话,只是单纯认为她遗漏了什么没告诉他。

陶夭夭看他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又起了促狭的心思,只是这心情是恶劣的,阴冷的。

哼!你心里就念着你的夭夭妹妹,索性咱就实话实话,好聚好散。

她幽幽地开口:“你的夭夭妹妹虽然死了,但遗体好好的在呢,你可以看看我,我帮她保管得不错。”

陶夭夭站起身,在玉郎面前神色凄然地转了一圈,双手交叉抱住自己,道“我是她,又不是她。这身体是她的,但这里和这里不是她的。”

她先是指了指自己的心窝,又指了指头。

这下,玉郎完全认为陶夭夭绕了半天在拿他逗趣了。

他无奈喊:“夭夭,你别闹了。害我白白伤心。”

“伤心”二字大大刺激了陶夭夭的神经。

她正色道:“我没说假话。陶夭夭死了,我,陈陈,接管了她的身体。”

玉郎扶额,心道这妹妹为什么要这么胡诌,是不是逗他挺好玩。

他宠溺又无奈地笑道:“好了,陈陈是吧,谢谢你成为我妹妹。”

“陈陈也死了。我只是个女鬼…….”

”鬼身懂吗?或许你该感谢我让你妹妹的身体重生。”

陶夭夭撩了撩头发,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地喝,慢慢地沉默,吊足了玉郎的胃口.

她大马金刀坐了玉郎对面,吊儿郎当看住玉郎的眼睛,嘴角挂了点戏谑的笑。

“你可以说我是贼,窃取了她的遗体,但我离开相府自力更生,好歹没有窃取她的身份。只是我窃取了你作为我的哥哥,是我的错。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吧。你也别妄图用什么道士驱赶我的魂魄,我若离体,你妹妹这身体就真的死了。”陶夭夭几乎是恶狠狠阴恻恻地说出这一长段。

玉郎简直觉得这娃实在是个编故事的高手。

念及她在山洞里信口胡编乱造身世糊弄过人,忍不住笑眯眯道:“女鬼是吧,谢谢你保住我妹妹的身体。”

陶夭夭一看那张笑脸就气得不行,听他一口一个“我妹妹”无名火在胸中“腾”地燃烧。

她没好气道:“好了,你请回吧,我不是你夭夭妹妹。以后你也不要再来了,张清和武忠义拜托带回去,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暂且记在账吧,日后我总会想办法还的。”

她说完站起身动手把玉郎往门外推。

陶夭夭打定主意一别两宽,断了自己心里那些该死的念头也好。

玉郎顿感她情绪诡异,坚持不走,一脑子疑问自己是怎么惹恼了这位变脸达人。

陶夭夭弄不走他自己却哭了。

她边哭边把人往外推:“走啊,回去伤心你妹妹去,这里又没有你妹妹!”

玉郎莫名其妙,看她梨花带雨又觉得心疼,反身捉住她的手:“夭夭怎么啦,我哪里说错了,你不就是我妹妹?”

陶夭夭甩开他的手,胡搅蛮缠地耍横:“谁是你妹妹?!说了我是陈陈!你想着你妹妹,就找和尚道士高人来驱赶我。”

她那一身的委屈劲和伤心把玉郎心都要化成水了。

他鬼使神差地抱住了那个胡搅蛮缠的人,把她紧紧地箍在怀里,柔声哄着:“好了,好了,哥哥错了,陈陈是吧,女鬼是吧,管你是谁,你都是我妹妹,我还找谁去。”

陶夭夭心底有很多隐秘的痛。

暗生的情愫纠结无望的痛楚。

自卑的折磨和肖想的自省。

这些经常把她在暗夜里逼得泪水汹涌,玉郎这紧紧一抱,顿时让她从胡搅蛮缠的任性转化成了真正的伤悲。

玉郎只觉脖子一低,怀中人踮起脚尖挣出双手搂住了他的脖颈。

那人带着哭声轻轻叫了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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