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的心跳骤然加速,脑里的思维转成了风车:她既然会写诗,断不会不解意,这样随便就改了名,赠了诗,难道这首诗本来就是写给我的?
他的自作多情让胸口一热,就像灌下一口烈酒,倏地点燃了周身的血液,玉郎眼睛里顿时就光彩熠熠,他望向陶夭夭,那人却给了他一个“伏案疾书”的刻苦面孔。
玉郎那自己烧起的心,点燃的血,只有自己去冷却了。
他望着那垂眸认真的小脸,真是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有情却无情。
玉郎这边誊写完,陶夭夭第二首《人生若只如初见》就来了。
这次他乖乖照抄,只心里嘀咕“小小年纪,没吃过猪肉是见过猪跑了吗?还弄得挺哀怨的。”
他惊讶于陶夭夭成诗的速度。
他这边才誊写完,她那边就能递一张过来,这样一来,两人皆是奋笔疾书。
陶夭夭全程没有一句话,少见的认真凝重,不是托腮发呆,就是垂眸下笔。
一连几天,玉郎过来就是帮工,成了专业的誊写人。
陶夭夭盛赞玉郎那字“丰神俊朗,飘逸出尘。”
玉郎投桃报李,也赞叹陶夭夭那诗“鬼斧神工,诗仙下凡。”
玉郎的“诗仙”二字不知触动了她心底哪根弦,陶夭夭再写的诗更加惊才绝艳、王阳恣肆,把玉郎惊得目瞪口呆,手腕都抄软了。
每坐几小时后,玉郎便强令陶夭夭和他一起到花园走走。
可她人虽在那里走,神却游弋在天外,玉郎知她必是在酝酿新诗,也不敢打扰,只虚虚地扶了她手臂,提防她摔跤。
每每他带着如行尸走肉又漠然美丽的她游荡在花园里,他都要对着围观看稀奇的人做噤声的动作。
莫邪无不担忧低低问:“公子,小姐这样写诗会写傻吗?她吃饭都已经看不见菜的样子了。时间久了会不会疯啊,我昨天晚看见她独自又笑又哭的…….”
玉郎笑笑,揉着自己右手腕,道:“她傻和疯都不至于。但我的手腕这么下去会有事。”
这本是句玩笑话,毕竟经常砍人的手腕不可能那么那么娇气。
那几个女孩子无不同情的看着玉郎,还是莫邪发话,道:“公子,我看你别来了,保护你的手腕要紧,这样从早到晚的写啊写,会落下后遗症吧。”
莫邪的话倒是提醒玉郎了,他摸摸下巴,道:“你看夭夭也是从早到晚,日复一日,怎么没听她嚷手腕疼?”
这话让那群人吃吃笑起来,张清指指靠着长廊就成了雕像的陶夭夭,道:“她的神已经不在肉身了,你还觉得她会知道手腕疼?我估计她也没叫过心口疼了吧。”
众人一听,瞬间想起她这一周真没叫过任何地方疼。
这么一想,大家齐齐找到了陶夭夭写诗的好处。
这人不但没哪里不舒服了,更是好久没有找他们的茬。
她们七嘴八舌跟玉郎告状,说这人吃饭挑嘴,洗澡抱怨澡盆太小,生病就啥啥都不吃,吃药像催命每天都要灌,没事爱瞎折腾人,不是要逼人学这,就要求人练那,逛园子不是祸害树就是糟蹋花…….
玉郎听得眼角眉梢都是笑,心想,夭夭居然这样调皮啊,真是静若处子动如脱兔。
他决定了,她想出一本诗集,自己就帮她誊写一本。
看看她手下这群人,确实没一个人字是拿得出手的。
他当然知道自己在快乐什么。
名正言顺靠近她。他要的就是这个机会。
不然陶夭夭身体好了又不写诗,自己还怎么厚着脸皮天天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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