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眼泪已经下来了,可怜巴巴第央求。
她不敢想象让这些人看见她的身体会怎样。
估计会死得更快。
“你自己怎么弄,再不止血你会死。”赤那好奇这人的举动,好心劝道,说,我会轻点。
陶夭夭心想,这样流血死恐怕还算不错,若是给他们知道自己是个女儿身,这群外族蛮人不知道会怎么蹂躏她。
她执拗地抱着右胸,不让赤那药,道:“你们不是要我的命吗?药干什么,不需要。”
赤那却辩道:“谁要你的命,我救了你的命好不好。”话毕思忖会,道:“要杀你的不是我们,看箭的入口方位,是楼的人干的。”
赤那微眯着眼睛审视她,再次告诉陶夭夭伤她的不是自己这伙人。
他看陶夭夭质疑的眼光,道:“我们没有仇,要你命干嘛。”
“那你们绑我到这里所为何事?”陶夭夭更糊涂了。
“我们只是顺道救了你回来。当然,你正好是我们可以利用的人。”
“你们想利用我干什么?我只是个跳舞的。”
“我知道,大名鼎鼎的玉夭嘛,我看过你跳舞,很欣赏你。你跳舞像我们北国儿女。”
陶夭夭眼睛倏地睁大了,紧张道:“那那你们为何…….”
“不用紧张,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只是用你约一个人来。”
“约谁?”她心里立马想到的是师父,他们定是想活捉赵玉瑾,好要挟他老子。
然而赤那却说:“玉郎!”
陶夭夭不理解,还要再问,赤那一把扯开她的手,就要剥她的衣服。
陶夭夭吓得抱胸往前一倾,头靠在了赤那肩膀,小声道:“我告诉你个秘密,你让旁边那人走开。”
赤那一挥手,那男人乖乖走远。
他道:“说吧。”
陶夭夭琢磨半天,今天不药怕是躲不过,不让知道是女儿身完全不可能,就只有赌一把她一路的感觉了——“有良心的坏人”,是否真的良心未泯。
如果赌输了,自己只好咬舌自尽,或抽刀割脖子,她知道动脉割破只需一瞬就可以死透。
她悄悄移了一只手到靴边。
她不是个有安全感的人,所以靴子常年一左一右别着两把匕首。
她把声音切换回女声,怯声道:大哥,不要让他们知道,求求你……”
赤那仿佛火舌舔了耳朵,蓦地往后一退,不错眼地盯着陶夭夭,他立马明白了“他为什么比女人还美了”。
正当陶夭夭担忧这个像狼一样盯着她的男人,会不会突然扑来露出獠牙,他却站起来转身走了。
她一口气还没松到底,看见他又回来了,手里拿着火把和一卷布。
他把药瓶和布条递给她,没有说话,转过了身,用他魁梧的身子挡住了那一伙人的视线。
陶夭夭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赶紧抖抖索索地解衣,药,缠绷带,穿好衣服后,她对着那背影轻声道:“多谢。我好了。”
赤那这才转过身来,看到了她手里拿着换下的染血裹胸布,伸手接过去,淡声道:“我去洗干净。”
陶夭夭面一红,嗫嚅道:“扔了…….扔了吧。”
赤那却道:“洗干净了到时要换,我那已经没布了,你那片还是撕了阿克敦的衣服。”
陶夭夭听他话语和神色,蓦然升起“这个杀手不太冷”那样荒唐的念头。
等赤那又过来给她围厚厚的貂皮时,她已经觉得自己那念头不荒唐了。
那貂皮是一整块,灰不溜秋的,还有一股腥味,但却极暖和,很快就把她那冻得僵硬的身子烘软了。
赤那也不多话,裹好了她,让她好好睡会,说,别担心,没人会要你的命。
有了这个保证,失血虚弱的陶夭夭窝在貂毛毯里迷糊过去。
当他再次出现在陶夭夭眼前时,她差不多是心里一暖。
他端来了热气腾腾的肉汤,用勺舀起,还放在嘴边吹了吹,再喂给她。
这让陶夭夭一下子想到小时候,她生病了,妈妈也是这样用棉被把她一裹,一勺一勺喂她喝粥。
陶夭夭心里一热,眼睛却酸涩,两行泪水夺眶而出。
可能这场景不但让她觉得温暖,甚至感觉到小命可能不会玩完。
谁会对待宰的羔羊呵护呢。
赤那的手僵在那里,眼神有些慌乱,他用手背给她拭泪,轻声劝道:“伤口了药,待会再吃点消炎止血药,只要不感染,你会没事。别怕,我们事情办完就送你回去。”
办完是指什么?
陶夭夭挂着前面他说约玉郎的事,问道:“你们约玉郎干嘛?”
赤那目光一冷,道:”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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