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感觉有人把她像一条破麻袋一样扛在肩头。
她听得见那人呼哧呼哧喘气声,随着那人翻山过岭颠簸,胸口的伤口被碰撞挤压,硌着伤口里的箭柄,每颠一次她都像下了无间地狱。
疼疼疼疼疼疼疼疼啊啊啊啊啊啊啊!!!这该是十八层地狱的刑,到了人类承受的极限。
让我立刻马死掉,真是忍受不了了。陶夭夭的心在呐喊。
凌迟是这般痛法么?陶夭夭莫名这样想。
她紧紧咬住牙关,怕不小心溢出一点声息。
她并不太清晰的脑里朦胧有个念头,或许装死就能被这些人弃置在路边。
这样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由于失血过多,她已经极度虚弱,大脑运转速度慢到极致,她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想一下自己到底树敌多少,为什么会遭此大劫。
她稍微清醒时会在疼到无法忍受时,心里喊着“哥哥”,每喊一声便能减轻一点疼痛似的。
混沌的意识里会想:哥哥会来救我吧?他不是奉贤战神吗……
很快她就知道,装死也不能逃脱这些人的掌心。
只听方传来抱怨:“妈的,你们空手倒走得轻省,我扛着个死人爬山气都喘不过来!…….搭把手!”
他说着把陶夭夭真像麻袋一样摔下地,也或者他真认为这是个死人,随手丢得马虎。
陶夭夭肋骨被一尖利石头硌得一阵钝痛,牙齿已经把嘴唇都磕破了,满嘴血腥味。
她紧咬牙关没发出一点声音,在天旋地转中“死”得真实而不造作。
陶夭夭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停留在她脸方。
那人可能借着月光在打量她,随即感到了冰凉的手指触到了她鼻端:“活着,还有口气。”
随即那声音骂道:“你还是不是人!受这么重的伤,你还往地下扔,地下到处是石头,没死也被你砸死了!”
陶夭夭感到一双有力的手打横抱起了她,是刚才说话的人。
陶夭夭终于不再继续承受箭柄被碰撞挤压的地狱刑,心道:这个人也不太坏。
转而又想:一个窝子里的,怎会是好人,充其量是个良心还未完全泯灭的坏人。
只听这“有良心的坏人”边走边招呼同伴:“你几个快点!再不给她处理伤口就真的死了,死了咱们不就白忙活了!”
周围悉悉索索的声音,显见是这些人提速了。
这句话透露出了一个讯息,陶夭夭敏锐的觉自己这小命暂时安全了。
她这才有暇想想他们这是要用自己要挟谁?
是勒索银钱?那找谁?
顾鹤影?赵玉瑾?老爹?玉郎?
她把跟她有点瓜葛又有点钱的人排列出来。
出于正常逻辑把老爹和顾鹤影剔除,毕竟老爹目前都不知道玉夭是他女儿,顾鹤影与她非亲非故。
这么一排除,陶夭夭立马觉得这些人胆大包天,比她还要钱不要命。
找宸王要钱?怕是嫌命不够长!
找玉郎?同样是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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