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瑾看了看时辰,道:“夭夭也睡得差不多了吧,两个婢女我已经带过来了,让夭夭看看,不满意我好打发人家回去。”
顾鹤影立即起身,道:“王爷跟我去后院客堂坐坐,我去伺候夭夭梳洗,一会就好。”
一行人来到后院。
赵玉瑾的随从带了3个人过来,一男两女,男的约莫40下,长得猴精猴精的,一双三角眼两撇八字须,女的看年龄约莫十五六岁,模样很出挑,水灵灵的。
顾鹤影看女人的眼光一向精准,不由多看几眼,心里已经帮陶夭夭斟酌了几回。
结论是这两妞不错,做婢女是可惜了。
若经她妙手调教,一年半载就会是棵摇钱树。
顾鹤影把人安排到客堂就过去准备叫醒陶夭夭,一拉门,却看见那人已经起床,手里正抱着个盒子出神。
“哟,我的小姐,你终于睡醒了,你可是差点吓死了某些人。”顾鹤影已经端来了洗漱用品和水盆,放下东西,一边闩门一边打趣道。
陶夭夭一惊,蓦然想起什么,一下子跳起来:“我是不是错过演出了?姐姐,我的错,我睡过头了。我马收拾好。”
她态度端正,讨好似的放下手里的木盒,回身就去拿自己的化妆包。
顾鹤影过去拿起陶夭夭放下的盒子,打开看了下,道:“你是不是想问这些补品哪里来的?”
陶夭夭一边梳头,瞟着顾鹤影的脸色,感觉她像是知道那东西的来处,道:“嗯。”
”昨夜侯爷来过,他带来给你补身子的。你睡得跟吃了蒙汗药似的,估计他来他走你都不知道吧。”
陶夭夭心里一沉,心里翻江倒海起来,晕船似的脸色陡然变得苍白。
她心里有一万个声音在尖叫,他来过!
原来不是做梦!
这原该感动的时候,她却纠结起自己那梦,到底几许真,几许幻,心惊胆战地担忧自己梦里是不是有失分寸。
这是个令人羞涩的梦。
她破天荒梦见个看不见脸的男人,拥她入怀,有诉不尽的缱绻温柔。
梦里,她晕晕欲睡坠入温泉一样的湖里,四肢百骸舒泰至极。
她由着身体舒展,长发在温水里飘荡。
正任自己往水深处坠去,突然一双有力的手拖起了她的身体。
她随手攀住了一个脖颈,跌入一个似有若无萦绕着暗香的怀里。
这味道如此熟悉,如此令人心安,她便贪婪地依偎过去……
顾鹤影看陶夭夭发呆,过去动手给她梳头发。
看陶夭夭若有所有思迷迷瞪瞪,忍不住笑道:“睡糊涂了?咱们赶紧收拾了去见你师父,他给你送婢女来了,人在客堂呢。”
陶夭夭一听,顿时清醒,还急了:“他来干什么?谁说我要婢女了?我自己都养不活,要什么婢女!”
“别动。”顾鹤影嗔道:“这可不是我的意思,跟你师父说去,他我可得罪不起。”
“你知道他是谁了?”陶夭夭警觉地问。
“刚知道,可把我吓死了。”
顾鹤影快速给她盘好头发,洗了帕子就往陶夭夭脸招呼。
“我来我来。”陶夭夭抢下帕子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一边摆开自己的化妆摊子,对顾鹤影道:“姐姐去招呼我师父吧,我一会就过来。”
顾鹤影心想“小样,还是怕我窥见了你的易容术”,说道:“那我去了,你也快些。”
顾鹤影到赵玉瑾那边并没有多久,一盅茶都没吃完,陶夭夭就进门来。
当然来的是玉夭,那个七分帅三分俏的的少年郎。
顾鹤影给陶夭夭盘的头发看来被嫌弃了,已经被她换成了个红发带束起的高马尾。
陶夭夭先对了赵玉瑾的眼神,那眼神内容有点多,开心、爱怜、欣赏、责备…….
陶夭夭一时分不清里面的重点是什么,思维来回搜索,蓦然想起了点什么,脸就冲他堆起了讨饶的笑,道:“师父。”
赵玉瑾一看那灵动的小表情心就一软,先前琢磨了半天的下马威莫名其妙变了味:“现在认得师父了,昨天眼里可只有孔方兄。”
“绝对不是,天地君亲师,孔方兄哪能跟你比,咱们别提那满身铜臭的东西啦,我来跟师父斟茶,祝师父您老人家青春永驻,福与天齐。”
陶夭夭小嘴吧啦吧啦哄着赵玉瑾,轻手轻脚的给他斟茶,满脸都是谄媚得过头的笑。
赵玉瑾被那小滑头似的笑逗得一点找茬的心思都没了。
虽然他一点都不想供桌,但这人一向口无遮拦胡乱用词是司空见惯,跟她真是犯不着生闲气。
何况她肯哄他就算知错了。
于是他笑眯眯道:“夭夭,看看这两个女孩子你喜欢吗?喜欢就送你做婢女。”
他指了指侧首站着的两个少女。
那山羊须男人赶紧把两个女孩子往陶夭夭跟前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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