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蝉,别急,她没事。”顾鹤影拍了拍她单薄的肩膀,顺手理了理她的衣领。
那叫秋蝉的眼里已经噙了泪。顾鹤影转头打发了端水的婢女。
待人都离去后,顾鹤影前关了门窗并闩,扫了一眼屋子的陈设,一清二白的屋子,一床一桌一塌一柜而已,干干净净,毫无任何摆设,没有半分女儿家的味道。
她摇头道:真把自己过成男人了。
秋蝉道:“小姐比男人强。次说让我来伺候她,她偏生不准,她对我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怎么还?”
顾鹤影一边给陶夭夭擦脸,一边轻言细语:“我帮你还呗。”
秋蝉温柔一笑,脸泛起了柔情。
二人轻手轻脚的把陶夭夭收拾妥当。
卸下了她玉夭的伪饰,给她全身擦洗了个遍,翻看那柜子,发现竟无一套女儿装,只好随便找了件红里衣换。
顾鹤影手里拿着解下的长长裹胸布发呆:多好的大姑娘,何必把自己缠成个粽子,不憋气吗?有那么发育完美的胸,却这样折腾自己,可惜。
秋蝉却夺了那布,抱起换下的衣服放到水里,欠身端起盆子,道:“姐姐,我先去把衣服洗了,再去准备点宵夜,万一小姐醒来要吃,你陪陪她。”
顾鹤影点头,柔声道:“让玉凤她们去做就行了,别什么都是你。”
“你和小姐的事,我都想自己做。”
秋蝉低声说,扭开门栓出去了,顾鹤影甜笑了一瞬。
秋蝉还是陶夭夭带来让顾鹤影收留的不幸女子。就是那个夫家不疼,娘家不爱,走投无路,意欲投水被被陶夭夭救下的被休少妇。
当时陶夭夭去那男人家一顿打砸抢,讹了人家许多银子把少妇带走了,为了不让她老爹知道她又在外打架,便没把可怜的女人带回相府,而是安顿到了妙香楼。
顾鹤影坚持不收她银子,但接管了这个赢弱可怜的女人。
顾鹤影想起这么些年来,自己看似置身人潮热浪中,日进斗金,风光无限,可谁知道她也有一颗惶惶不安的心。
妙香楼不缺虚假的关怀和过头的情意,但没有一颗心可以懂得自己,体恤自己。
陶夭夭的目标是挣钱养活自己,而她拥有此生用不尽的财富,却没了期待和目标。
直到秋蝉的走进,才让她体会到久违的真诚和温暖,原来一颗心是可以贴近另一颗心的,全然的信赖依恋。
正在她胡思乱想间,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随即一个男人的声音焦急地喊:“夭夭!夭夭!谁在里面?大夫来了,快开门。”
喊得这么亲切,这人是谁?
顾鹤影听得出声音不是玉郎也不是玉笙,武忠义和张清二人历来叫“公子”,而且声音也不对。此间无人这么称呼玉夭。
顾鹤影带着疑问拉开门,见是个面生的公子,斗篷下有半张俊脸,优美的下颌线高鼻薄唇十分有型,打扮虽简约却贵气逼人,拦住门问道:“您是?”
那公子焦急探头往里张望了一眼,道:“我是夭夭的师父,我找了大夫,快叫看看她。”
顾鹤影拦门的姿势不变,笑道:“先生受累了,你回去吧。夭夭没事,睡着而已,她这是累坏了,睡醒了就没事。你也回去吧。”
她前一句语气是客套,是对大夫说的,后一句声音低柔是对赵玉瑾说的,语气是劝慰。
赵玉瑾没曾想有这样一个拦路虎,心道:此人应该知道夭夭是女儿身,才不许我进去。央求道:“顾老板,我真是夭夭的师父,我就去看一眼。”
“半眼都不行。公子请回吧。你既是她师父,她醒后你过来看她就是,这会我可没办法确认你“师父”的身份。”
赵玉瑾软磨硬泡,顾鹤影油盐不进。
他也不能对一个女子动粗。数
翻交涉无果,他勉强维持着体面风度,窝了一口气走了。
顾鹤影倚门望那修长的背影消失,忖道:夭夭已经有一个好生了不得的玉郎,这又有个一看就非富即贵的公子,看那神情……这丫头桃花挺旺啊,居然要终身不嫁,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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