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坐立难安的夜晚。
食堂用餐的人陆续地散了,周围的喧嚣已沉寂多时,静得有些压抑。
后厨旁边的小房间里张经理还在喝。
今天只有他一个人在。
陈陈更加紧张莫名,吃了几口饭就推说后厨太多事没做,溜了出来。
她已经把后厨的餐具都清洗干净,明天的早餐食材也准备好了,就等着收拾好张经理那桌就可以下班,可是那边毫无动静。
陈陈踌躇着要不要去催催,煎熬中时间一分一秒滑到21点。
她终于失去耐心,鼓起勇气过去问:“张经理,你喝好了吗?”
脸红得像猪肝的男人盯着她,笑道:“还早还早。你陪陪我,我一个人喝没意思。”
一个人喝到现在,居然还要喝!
这到底是酒鬼还是醉翁之意?
陈陈赔着笑脸道:“不啦。我得早点回去,我家规定是22点前必须回家,晚了会挨打。”
张经理道:“什么破规矩,都是成年人啦,还这么管。跟你家里人说以后就住在单位,每天那么累,来回跑也耽搁时间,我给你配间单人宿舍。就这么定了。”
“不不不不行!”陈陈被“定了”两字吓坏。
张经理喝了一口酒,意味深长笑了,盯着她道:“你怕什么?”
“我我……..我,不怕什么。”
张经理的语言动作让陈陈有些慌:“父母管得严,没办法。”
这话明显引起了张经理的不满。
他动手来拉陈陈,把她肩膀按到凳子坐下,给她倒了一杯酒,说都是成年人不要这样拘谨。还说自己回宿舍也是一个人,呆在这里至少还有一个她。
这话和动作实在暧昧。
陈陈硬着头皮道:“我真得走了,我把钥匙留给你,你记得锁门。”
她从包里掏钥匙放桌,站起来刚转身就被一股大力拉了过去。
陈陈吓坏了,使劲掰那双手,奈何力气太小挣脱不了。
一个热烘烘的脑袋贴了来,她只感觉面皮一疼,他的胡子已扎到脸。
那人满嘴的酒气,臭烘烘的。
陈陈挣扎,颤声道:“张经理!你放手!门开着呢!”
张经理轻笑一声,大约是理解错了她的意思。
板过她的脸狠狠“吧唧”了一口,猴急地去关门锁又扑了过来。
陈陈一闪身往外跑,道:“是食堂的大门。我去锁。”
张经理一把拉住她,说了句“我去”,跌跌撞撞奔了出去。
陈陈冲过去就把这房间的门反锁了,一颗心“咚咚咚咚”跳着快从嘴里冲出来。
她从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急得大脑都要停转了。
她把自己扣在了屋内,有种瓮中鳖的感觉。
那道薄薄的板门是她最后的防线——可是看着好薄弱啊。
“咚!”是踹门声,单薄的板门颤抖了一下
门外传来张经理恼怒的声音:“开门!”
陈陈紧张得身体发起了抖,就像门外来了恶鬼煞星,吓得她快心动过速。
她担忧这门禁不住踹,扑倒门用力撑住,一颗心方寸大乱,怕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得不到回应,觉得受了戏耍的男人暴躁起来,一脚又一脚,恶狠狠地踹门。
单薄的门连同框都在颤抖,陈陈也跟着抖,她的心紧紧揪成一团,连呼吸都困难了。
她怕到极点。
可还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死死抵住那门,紧张思考这门要是破了会怎样,这一想全身的血都冷了。
“开门!再不开我把门踹破!”
那男人已经变成了恶魔,凶神恶煞地威胁。
陈陈运行迟缓的大脑终于想起打电话,于是抖抖索索摸出手机,拨通了电话,那边传来“你好,这里是......”,她却又突然不敢出声,飞速地挂断。
她蓦然想到各问题:薄薄板门自己说什么张经理都听得见,若知我求救,他会不会愤怒到一脚踹开门来把我掐死?醉鬼毕竟头脑不清,欠缺理智,受不得刺激,等救星赶过来是不是一切都晚了?
再则真惊动了法制机关,事情是不是就没法收场?
张经理会摊大事,自己又会出一趟名,她现在实在太怕出名了。
她转而拨打了消防救助电话,说自己被食堂内门锁住了出不来,没法下班,希望他们来帮忙开下门。
门外的男人一拳头砸在门,气急败坏地骂了声“我操!”转身离开。
陈陈从门板无力地滑坐在地,依然不敢去开门。
她紧张地等着电话或大门外的人声。
消防队来的时候很诧异,说门锁未坏怎么就打不开,看到桌的杯盘狼藉,也就误认为陈陈是喝醉了。
他们好心把陈陈送回了家。
当夜,成了陈陈此生最煎熬的夜晚。
焦虑让她无法入睡,她在床翻来覆去,时间一分一秒捱到凌晨。
这个班还不?
的话,不知那张经理会怎样给她穿小鞋
或者说会用啥手段逼她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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