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干的老腊肉。
陈陈脑里莫名其妙起了这样的念头。
心里又升起一股哀怜:生活的风霜把爸爸也摧残成了这个样子,他才不过50岁啊…….
何以解忧?
唯有暴富。
暴富不能。
只有做梦。
陈陈扒拉着饭,快速否定了做梦这条路。
她心里想着千万要去争取美妆电视节目出镜的机会。
对一个金牌美妆师,在公司也莫过拿点死工资。
出名才是最重要的事,如此才有更多挣钱渠道。
如此才可以让父母过无忧的生活。
陈渝磨蹭半天才出来吃早饭,匆忙扒拉了几口就要跑,风风火火出门时,对陈陈扬了扬手机,叫“加油!”
陈富贵对孩子玩手机意见山大,见状,把脑袋伸到楼道,冲“蹭蹭”下楼的陈渝开骂:“你是学还是班!一天手机不离手,你能看过锦绣前程出来?!老子哪天硬是要给你砸了!!”
老头子对陈渝的这个手机一直耿耿于怀,可是学校不许孩子玩手机,却要求人手一个手机,理由是这个信息时代很多作业要求沟通都需要它。
手机是陈陈给妹妹买的,但陈富贵时常想砸了它。
陈陈赶紧溜进卧室关门,以防爸爸殃及池鱼。
陈富贵在外打门:“你还不快点出门班,磨蹭些啥子!”
“胸口疼,请假了。”
陈陈一边划拉手机,一边回外边。
“屁大点事,你就请假,你是多金贵!”
“快点走,你也该出门班了,娃儿的事情她各人晓得,都马要出嫁的人了,你还嚷嚷啥。“陈春花的声音。
可能看在骆乘风的面子,陈富贵住口了。
随着“哐”的一下关门声,家里安静了。
陈陈才在床坐下,认真想她今天要干的事。
是协议离婚还是诉讼呢?
结婚请柬已经发出了。
头疼。
她抱着脑袋想怎样才能和平解决这事,又怎样才能不丢脸。
婚礼前夕被绿,还绿得连天一片,估计人尽皆知。
就算是受害者,那些半真半假的同情里会包裹什么,她太明白。
所以,丢脸是丢定了。
她深深地叹口气。
叹完气,她又深深地吸了口气,打起精神在简陋的床头柜铺开纸写起了离婚协议。
她和骆乘风还没正式一起生活,婚内无财产纠葛,新房人家买的,自然该归人家。
一想到新房万事皆备,只欠一个新娘,陈陈的眼前就浮现了带钻戒的丽娜。
自己这不是成全了那对狗男女??
想到那女人会幸福的生活,在那个自己一手一脚,精心设计用心布置,辛辛苦苦筑起的巢里,她连握笔写协议书的手都在颤抖。
恨意如潮涌,呼啸着卷起滔天巨浪。
欺人太甚!
我干嘛要让你如意?!
宁为玉碎,不要瓦全,说得多轻巧。
人们知道那些碎渣扎在心有多疼?
陈陈摔了笔。
直挺挺地躺到父母的床,拼命抑制这突然涌的恨意和不甘心。
她想,有多少女人是因了这恨意和不甘心,才耗尽了青春,抛却了尊严,一辈子损人不利己吧。
冷静了会,她爬起来继续完成协议。
她不能因为恨意和不甘心同那二人撕扯一辈子,现如今理在自己这一边,离婚是最好的时候。
陈陈把离婚协议放进挎包,认真真给自己化了一个美美的妆。
告别也得有礼有节,转身还是该留个优雅的背影。
不过是缘尽。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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