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想了想,道:“我也会跳舞,呃,是一种异域舞蹈,很有特色,是这里没有的,或许‘人无我有’对妙香楼算好事。”
顾鹤影明显被“人无我有”触动了,又扶额思忖了一小会,道:“跳给我看看。”
陶夭夭哪里舍得错过这个机会,声明不要管弦,只需鼓点,并给乐工示范了节奏后,迈着舞步走到了屋子中央。
她穿着自制的男装,干练利落,衬得人愈发挺拔娇俏。
那舞步痞帅痞帅的,让她有了种雌雄莫辨的味道。
伴随着强劲的咚哒、咚哒、咚咚哒节奏,她释放了了久违的激情,狂野、性感、魅惑、动感,身体每一个律动都和鼓点碰撞。
围着看的人都忍不住左摇右摆,一时间脚都不听使唤了。
这就是街舞的一种,舶来品爵士舞,是她在现代生活里的业余爱好,也是她为了自救,缓解抑郁症状学的舞蹈。都说跳舞结合音乐和运动,非常容易产生多巴胺,令舞者兴奋愉悦。
当她跩、、炫地热辣辣舞动时,心底也暗道:人还是要学习,也许你以前认为无用的消遣,某天就成了活下去的本钱。
看着陶夭夭的舞动,顾鹤影脸焕发出了激动的光芒,她带头叫“好!”
陈陈就知道事情定了。
她不由得精神一振,更是一派劲爆热舞,以一个高难度动作,来了个飒爽定格。
“果然是‘人无我有!’顾鹤影亲昵的拉着陶夭夭,道:“妙香楼欢迎你!”
顾老板从来就没有做亏的生意,暗里认为此女长相不俗舞蹈新颖,契合大众的猎奇胃口。
单是陶夭夭的身份就大有文章可做,若传了出去那可是个热炒话题,对妙香楼并无坏处。
当然她不至于做那缺德事,但万一走漏风声,她也是不怕的。
陶夭夭无端地喜欢这位红衣丽人,不自觉在心里给顾鹤影贴亲和、知性、高雅、气质等等标签,口里自然就喊了“顾姐姐”。
她献宝道:“我还会化妆呢,我能让姿容平凡的女子化身为美女,更能让美女立即成为倾城佳人。”
顾鹤影哪里听得这种话,眼睛光芒大盛,对开青楼的人来说,姑娘们的颜值决定着生意的好坏,如果这小姑娘不是信口胡诌,那这种技艺一定要为她所用。
她热切的拉着陶夭夭的手,柔声道:“先喝口水,休息一下,姐姐信你!”一边回头吩咐婢女准备果汁和糕点。
用了人家糕点和果汁的陶夭夭,觉得很有必要为顾姐姐展示一下自己的专业技能,主动开口道:“姐姐,你可以找位姑娘来试妆。”
顾鹤影笑眯眯摸了摸陶夭夭小手,道:“听你的。”转头给婢女附耳嘱咐了几句。
过不多时,婢女带了位女子过来,二八年华,三分姿色,气质平平,眼见着是这里最不济的姑娘了。
陶夭夭问道:“我可以和这位姑娘单独待会吗?”
这娃突然有了点小心眼:自己的独门化妆技术,以后也说不定是吃饭的家伙,可不能让人偷窥了去。自己这一年在相府成天琢磨的无添加彩妆,也算自己的专利了,得私藏。为了活命,小气就小气吧。
顾鹤影站起身来,道:“妹妹请便。”说着带一干人出了门。
陶夭夭大声对门外递话:“给我一刻钟。”
她掏出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家当。确实是有备而来。
给女人化妆原就是她在现代的正经工作,是靠这手艺养活自己,所以这活对她来说驾轻就熟,需要不了多久功夫。
门外传来顾鹤影轻快的声音:“我拭目以待。”
约莫一刻钟,门里传来叫姐姐的声音,顾鹤影忙不迭地推门进去。
一个娴雅秀美的姑娘转过身来对她粲然一笑,并仪态万芳的福身施礼。
顾鹤影只觉此女有二分眼熟,却又觉得未曾见过,正在惊愕中,那姑娘道:“姐姐不认识我了?”
这声音分明就是院里小红的。
顾鹤影当下大喜,眉目含春丹唇弯起,一双眼睛简直像钩子在人家脸扒拉起来,把小红刺得都有些站不住了。
“果然好手艺!妹妹这双手当真能点石为金,我几世修来的福,遇到了你。”顾鹤影的声音里没有半分客套的意味。
陶夭夭倒不自谦,想当年自己可是公司金牌美妆导师,这可是自己吃饭的家伙,当之无愧的职业技能。
这一天,她和顾鹤影敲定了薪金和工作细节,两人相谈甚欢。
也不可避免谈到了“为何来青楼”这个问题。
她也老实交代“我想终身不嫁。”
顾鹤影对这个回答感到匪夷所思,好好的美娇娘,何至于此?
“姐姐,嫁人就一定安稳吗?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是侬情。我们女子,当真能把命运交付于一个男人?”
陈陈望着顾鹤影,问得认真。
这句话触动了顾鹤影心底某根弦,道:“原以为我心如槁木死灰,不想妹妹小小年纪也这般。”
陈陈闻言,睁大了双眼,道:“姐姐也不想嫁人么?”
她观这靓丽姐姐也莫非25岁左右,哪知对方幽幽道:“我都36岁了,还嫁谁呢?况做我们这种营生的也莫非沦为玩物,娶回家也是为妾为婢,不为人所珍重,不若就此逍遥一生,乐得自在。”
陶夭夭从心底里觉得顾鹤影好,虽然这份‘好’从何而来不得而知。
大抵与人相交,第一眼便决定了能否相知相惜,并不用多年才得出结论。
“我陪着姐姐,这辈子。”
陶夭夭下意识就说出了这句话。也许觉得在这个世界能遇到想法一样的女人太难,有些惺惺相惜起来。
顾鹤影当真是情绪复杂,半晌,道:“你无论做什么决定姐姐都支持,只是你父亲那里怕是不好交代。”
“管他呢”,陶夭夭天真无邪地笑:“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顾鹤影看她天真烂漫,忍不住伸手理了理她额前散发,道:“就真的那么讨厌男人?说不定会遇到谦谦君子、泽世明珠呢?”
“不要!”陈陈傲娇。
顾鹤影爱怜的摇摇头,道:“你若当真和我厮混,就真的没法遇着皎皎君子了。”
她神色暗淡了些:“名声对女儿是极其重要的嫁妆。”
陶夭夭知道她在担忧什么,不免心生感动,道:“姐姐,我不是一时激愤做此决定,我……当真……很排斥男人,怎么说呢,就是想到要和男人成亲,就……想吐。”
顾鹤影睁大了眼睛,也许是无法理解这算啥病,或心里猜疑这么年轻的小姑娘到底是受了何种刺激,一时定在那里。
“不是!不是那种!”陶夭夭突然想起了什么,断然否定。
“不是什么?”顾鹤影一头雾水。
“就是……就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是钢铁直女!”
“我想的哪样啊?还有,钢铁直女是何意?”
“这个,我想想…..”
陶夭夭一时有些难以表达,主要是说含蓄了她肯定不懂,说直白了自己又有点不好意思。
本不想给人袒露太多心迹,但不说点又真怕顾鹤影揣测她的性取向,到时躲她、防她、厌恶她,可就冤枉死自己了。于是她只好老实承认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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