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活着》，全班致郁！女学生们泪崩！

【我的女人抹着眼泪走到她爹米行门口，站了很长时间，她看到她爹的脑袋被煤油灯的亮光印在墙，她知道他是在清点帐目。她站在那里呜呜哭了一会，就走开了。】

【家珍那天晚走了十多里夜路回到了我家。她一个孤身女人，又怀着七个多月的有庆，一路到处都是狗吠，下过一场大雨的路又坑坑洼洼。】

……

【我把长根也害了，看着他孤身一人走去，我心里是一阵一阵的酸痛。直到长根走远看不见了，我才站起来往家走，我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家里原先的雇工和女佣都已经走了，我娘和家珍在灶间一个烧火一个做饭，我爹还在床躺着，只有凤霞还和往常一样高兴，她还不知道从此以后就要受苦受穷了。她蹦蹦跳跳走过来，扑到我腿问我：】

【‘为什么他们说我不是小姐了？’】

【我摸摸她的小脸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在她没再往下问，她用指甲刮起了我裤子的泥巴，高兴地说：】

【‘我在给你洗裤子呢。’】

……

【凤霞走到我身边，我摸着她的脸说：】

【‘凤霞，你可不要忘记我是你爹。’】

【凤霞听了这话格格笑起来，她说：】

【‘你也不要忘记我是凤霞。’】

……

【长根走到田间，看到我穿着粗布衣服满身是泥，呜呜地哭，说道：】

【‘少爷，你怎么成这样子了。’】

【我输光家产以后，最苦的就是长根了。长根替我家干了一辈子，按规矩老了就该由我家养起来。可我家一破落，他也只好离开，只能要饭过日子。】

……

【凤霞笑了起来，她的嘴巴一张一张，可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当时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是我没往细里想。我知道凤霞认出我来了，她张着嘴向我笑，她的门牙都掉了。我伸手去摸她的脸，她的眼睛亮了亮，就把脸往我手贴……】

······

【回来的路是凤霞背着家珍，我走在边心里是七八下，家珍得了谁也治不了的病，我是越想越怕，这辈子这么快就到了这里，看着家珍瘦得都没肉的脸，我想她嫁给我后没过一天好日子。】

【家珍反倒有些高兴，她在凤霞背说：】

【‘治不了才好，哪有钱治病。’】

·····

【那时候有庆已经不行了，可出来个医生说血还不够用。抽血的是个乌龟王八蛋，把我儿子的血差不多都抽干了。有庆嘴唇都青了，他还不住手，等到有庆脑袋一歪摔在地，那人才慌了，去叫来医生，医生蹲在地拿听筒听了听说：

【‘心跳都没了。’】

【医生也没怎么当会事，只是骂了一声抽血的：】

【‘你真是胡闹。’】

【就跑进产房去救县长的女人了。】

……

【我进去时天还没黑，看到有庆的小身体躺在面，又瘦又小，身穿的是家珍最后给他做的衣服。我儿子闭着眼睛，嘴巴也闭得很紧。我有庆有庆叫了好几声，有庆一动不动，我就知道他真死了，一把抱住了儿子，有庆的身体都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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