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飞毫不怀疑，那个人如果此刻在宫祁瞑面前，一定会觉得死是一种解脱。

不过他并不觉得不能理解，相反，他太了解宫祁瞑了，在宫祁瞑还没走上这条路的时候，身边就已经不知道被人安插上了多少人，这几年，他可以说是把身边的人都扫除得七七八八，还剩下没动的，也都把他们不知不觉的控制在了手里。

而这个人，是宫祁瞑特意叫去查案子事发当天和女士官接触的人，哪怕只是眼神对上或者说上两句话的都要查，查到之后提取他们的精ye，然后带回来化验，还有指纹。

这件案子有一点是叶凝白不知道的，那就是那个女士官之所以敢毫无顾忌的告宫祁瞑，就是因为当时她在酒店报案的时候，现场留有精ye和宫祁瞑的指纹，这可以说是实打实的证据，不管是谁都可以直接定罪。

但是好在有一点，警察接到报案赶到的时候，刘雁凝在浴缸里，精神恍惚，据她过后交待，她当时整个人害怕级了，第一时间就想洗去身上的污秽，所以才会去浴缸里，但是在浴缸里的时候她慢慢反应过来，认为这样的事绝对不能容忍，所以才报了警。

这样一来，一个最有力的证据便悬乎起来，浴缸里的水没有放掉，所以警察就检测了水，也的确测出了水分里含有好几种不属于水却属于精ye才有的成分，可是却不完整，再加上太过稀释，导致根本不能验出完整的，也就不能作为证据。

而当时宫祁瞑被找到的时候，他身边压根就没有律师，刘雁凝却是律师警/察证据一样不少，看那样子，似乎就想把宫祁瞑当场抓获定罪。

好在宫家是什么人，宫祁瞑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那些人就灰溜溜的走了。

指纹虽然不能作为决定性的证据，却也是一个难以攻破的点。

正式立案的时候宫祁瞑并不是不想找律师，而是他压根就不把这件事放在眼里，因为所有人知道一点内情的都知道，这件事的根源根本就不在刘雁凝，也不在案子或者法院。

所以宫祁瞑一开始就没想过从法院这边解决，而是直接和雷家交手。

不过外界却不知道，外界的人为了能成为宫祁瞑的律所，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当初许蔓柔也是这样妄想过的。

而当宫祁瞑看到叶凝白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产生了找代理律师的想法。

可是蒋飞知道，宫祁瞑自己也知道，他并不全部信任叶凝白。

对他们而言，最难的就是百分百的信任，这也是为什么这件事宫祁瞑没有和叶凝白说的原因。

想到那条叶凝白面红耳赤的和自己讨论精ye问题，宫祁瞑不竟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蠢动。

“人我已经控制下来了，还犯不上你亲自动手，要查的事我也已经安排人去接替了，因为怕暴露所以那人刚开始还是认认真真的查的，我安排的人接着插下去，要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了。”蒋飞说着说着语气里就浮现了一丝狠戾，有点家底的人，怎么可能事事仁慈。

宫祁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他的做法。

蒋飞沉默几秒，突然开口道，“你这个障眼法还要玩多久？”

“嗯？”

“叶凝白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即使法院那边赢了，也没有彻底解决，当时你让她成为你的代理律师，难道不是想转移他们的视线吗？现在事情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案子开庭不开庭，赢不赢都无所谓吧。”蒋飞一边说着一边回想着叶凝白的样子。

他觉得似乎有什么是自己忽略了的，可是却又不知道是什么。

“不是障眼法。”宫祁瞑勾了勾唇角，从一开始就不是障眼法，“这一次，我打算从法庭上赢。”

蒋飞一顿，小心翼翼的问道，“什么意思？”

“这样比较有意思。”宫祁瞑的心情似乎很好，可是蒋飞却听得出来，显然不是为了他的事，那……

脑海一道亮光突然划过，蒋飞总算只是那种怪异感在哪里了，可是同事他又为自己的想法脸都僵硬了，半天才颤巍巍的抖出一句话来，“你、你该不会真的看上她了吧？”

宫祁瞑没有回答，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想到将来在法庭上，叶凝白一身正装，神采飞扬，一字一句宛如一把武器，彻底割开那些事，那时候的她一定非常耀眼夺目。

而他，期待那个让人热血翻涌的画面。

宫祁瞑回到楼下的时候，宫睿渲和叶凝白依旧黏在一起，像是怎么样都不会腻一样，不过这次两个人换了一种方式，改成看动画片了。

电视上放着幼稚又无脑的儿童动画，如果是以往，宫睿渲只会高抬下巴，冷冷的吐出两个字，脑残。

但是现在他却和叶凝白紧贴在一起，看得津津有味，宫祁瞑突然觉得自己的手有点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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