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到哨骑急忙奔来,言曰冀州军中营营地混乱,余涉激动的心血暴涨:“张旭成了,那小子成了!”
此言一出,胡彻、史大奈全都一副死中得生的表情。
“好小子,果真骁勇,这吴国安一死,此部冀州兵无人可领,正是我们反身得胜机会!副尉大人,冲吧!”
胡彻急声,余涉立时马槊高举,一令呼呵,一千五百定州城的残兵冒雨杀向几里外的冀州军中营营地。
“放箭,放箭!”
冀州军的营地内,张旭借着雨势滂沱,各队营列传令不及,胡乱冲奔,那些个冀州兵追赶堵截不得,只能乱箭射来,张旭见状,直接拨马冲帐,引火乱势,给自己争取求生的机会,一时间,大火雷雨混乱满营,加上吴国安被杀,头颅不见,各队的冀州兵都处于心散之际。
也就片刻不过,营地外传来阵阵急声号角,营地中的冀州兵闻之皆是一愣,跟着角楼方向警号不断,在此之际,张旭心知余涉按计赶来,可营地中的冀州兵们却胆散心乱了。
“定州军杀来了,定州军杀来了,快快防御!”
各队小校、伯长胡乱大吼,以图最后的反击,但是乱中生乱,胆散战心无,如此时局下,这冀州军中营想要死而复生,几如白日梦烟,吹之即散。
反倒是张旭憋着一股求生的狠劲,单骑反杀向围堵自己的冀州兵,以狂猛为自己夺路。
营墙阵列外,寥寥无几的冀州兵勉强成阵,可余涉带领胡彻、史大奈以几十骑飞翎骑为先锋的定州甲士犹如狂浪风沙袭来,一个照面,冀州兵阵溃散,于后,余涉分队三向冲杀冀州军的中营营地,那些营内的冀州兵胡乱抵挡,可是没有将领压阵,不过一合,便被余涉破开营门,四散奔逃。
冲入营地后,余涉横槊立马,怒声高呼:“快,四散开来,寻找张旭,此子是个苗子,得活着!一定得活着!”
听得这般强声,胡彻、史大奈心知战事紧急,不做任何拖延,也顾不得追击溃兵,立刻分左右两队,四散入冀州军中营营地。
半刻之后,冀州军中营营地彻底被拿下,除了少数骑兵逃离,余者全部战败,杀敌四百余,俘虏两千余,当真战果之重,至于张旭,胡彻在北营墙的一处帐列后寻到搏杀中的张旭,也亏得他赶到及时,冲退溃败冀州兵,不然张旭必定被那些杀红眼的冀州兵给撕碎。
当死里逃生的张旭来至余涉面前后,余涉瞧着满身血迹,粗息不断的好小子,立时笑言:“张旭,定州城一战,你当为首功,老子一定亲自给你请功!”
张旭疲惫满身,根本无力大声,只见他掏出令旗包袋,递给余涉:“副尉大人,此乃冀州军中营校尉吴国安的人头,属下特此奉上!”
对于张旭的让功行为,余涉大手一摆:“此功,你亲自向将军领,老子不做那夺功之人!”
但张旭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爷们,余涉已经这样大气,他更不会做那独功之人,只见他憋着气力,忍着最后的疲惫,高声一声:“此功,乃飞翎骑之功!旭,断断不可独占!”
话出余涉心涌澎湃,奈何张旭早已力泄,也就话落,他咕咚栽倒,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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