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属下与庞校尉已经安置好左右围列,就等您一句话!”
徐成进帐禀告,王权毅听了,眉宇紧皱,还是字语不出,身旁,议郎于震拱手请声:“将军,切莫犹豫了,那牛锆绝对有二心,否则区区数百卫营轻骑,他怎能轻易败落?这必定是示好皇亲贼!”
“牛锆败战,章泽不也败了,难不成你要本将一夜之间清理掉左右两营校尉?”王权毅有些气话,于震却不慌不忙。
“将军,章泽与牛锆不同,章泽原是外将,调派至此,牛锆却是平州城本地将,与皇亲贼联系甚密,此不能不防,至于章泽,属下也有安排,若他与皇亲贼也有勾连,今夜围压左营,他必定露出马脚,反之则无碍!”
于震说的有理有据,王权毅也就不再刻意想什么,也就同时,军司马何懿匆匆赶来。
“将军,牛锆营中整军备战,意图不明!”
听得这话,徐成、庞万立刻上前一步:“将军,牛锆必定觉察,想要行最后抗争,我等以为,赶紧出击,免得被动于他!”
“二位校尉莫急,牛锆纵然先行一步,也跳不出将军的掌心!”于震淡然自若,全然大事在握的神态,王权毅对此也无什么意义。
左营校场,牛锆集结各都队,此时,不少都尉、队主、伯长都很浑然,不知牛锆这是要做什么,毕竟白日里刚刚败了一战,兵士歇息未果,若再行战事,绝非明智之举。
校帐中,牛锆披甲执枪,正要转身,结果游安带着几人进来。
“校尉,左营已经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牛锆听之,并未应声,而是将横刀别在腰间后,顺手执起铜熟枪,眼看牛锆出帐,游安示意左右,左右亲兵横身拦下,对此,牛锆目瞪眉皱:“游安,怎么着?你要自行其事?”
“校尉!”游安一急,躬身拜礼:“属下跟你沙场十年,命是您的,怎么敢自行其事,只是…只是…”
话不落地,牛锆枪锋袭来,正定游安胸甲:“在老子还念着你一丝忠心的时候,立刻滚开!不然,老子现在就捅了你!”
牛锆厉声,游安却不让步,也就瞬息,游安的亲兵突然动手冲上,牛锆当即发力,枪锋横转,一个秋风扫落叶,游安的两名亲兵便被牛锆捅出一个对穿,血喷倒下。
“校尉,为了左营的弟兄,属下不得不这么做!”
一声扯呼,游安抽刀,箭步冲上,牛锆独木难支,瞬息不过,游安将其拿下。
“你这混账,竟然暗中投靠了王权毅那狗贼!”
“校尉,属下没有投靠他,属下是为了保住你和营中大部分弟兄的命,才这么做!”
游安嘶声应答,随即将牛锆偷偷压着往外走。
不等走出东营,一队将府骑兵已经立身在此,原来游安在败战归来后,就被于震寻到,暗中威胁加赏赐,游安心思晃动,转投将府,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于震以前锋营、前营来左右围压左营时,哪怕牛锆营中有所动静,他也不慌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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