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恪小心谨慎,虽然他心中已经有八分把握断定彭亮言语不假,可他还需要最后的凭证,诸如腰牌手令之类,来给自己最后一颗定心丸,而这个要求对彭亮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麻溜的掏出刻有辽西府衙字样的铜制腰牌,温恪接过细看,才算放心。
但彭亮接下来的话让温恪再度把心提到嗓子眼,稍加思忖,温恪急声:“你在此候着。”
温恪寻到关兴霸、罗真,将彭亮的话告知二人,二人皆变色惊蛰。
“那王权毅好大的胆子,竟然私购战马,暗组骑军,当真该死”
罗真怒斥,关兴霸接声:“王权毅该不该死那是后话,当务之急是要弄清那支骑军何在?不然…这么一把尖刀悬在背后,岂不是把自己置身险地…”
有了这一茬,温恪、关兴霸、罗真三人当下合计,立刻派出大量斥候,散到驻地方圆五里外,以免被王权毅的骑兵突袭,直捣黄龙。
在彭亮带来辽西郡战马威胁的情况时,拓跋小新成以诱战计略轻松击溃州军右营,转道罗傲方向,那罗傲弱战左营牛锆,牛锆起初谨小慎微,可罗傲嘲弄挑衅甚是过分,牛锆到底没耐住性子,匆匆杀来。
罗傲瞧其势大,并不与之接战,而是玩起马力比拼,牛锆追击不果,且火气稍减后,他逐渐冷静,便准备撤兵,结果拓跋小新成率骑队赶到。
此刻,牛锆已经奔战多时,猛然被拓跋小新成从后杀出,牛锆阵脚直接生乱,那罗傲见状,立刻借势反杀,仅仅一个照面,牛锆败在拓跋小新成的槊锋下,不过与章泽一样,拓跋小新成放过了牛锆,这让罗傲不明。
“殿下,你为何放过这些叛将?杀了他岂不痛快,也算给州军那些追随者一个警告!”
“杀其一人,州军依在,杀其人心,州军必散,心散了,叛军才会溃败!”拓跋小新成缓息出言,罗傲听了,顺声顺命。
待二人归营,温恪、罗真、关兴霸匆匆来报。
知晓彭亮所言消息,拓跋小新成眉宇紧皱,从眼下分析来看,拓跋小新成心中明白,此次王权毅叛乱不过是大魏旧制军统反抗军改的浪潮前奏,要不了多久,其它地方的战事就会传来,介时内乱情况如何,他无法想象,所以拓跋小新成务必尽快平复王权毅的州军叛乱,现在得知王权毅竟然藏有私军骑兵营,这让无异于在拓跋小新成的脑袋上打了一拳。
思量片刻,拓跋小新成道:“州军暗藏骑队,必定用在关键时候冲杀本王,故而本王绝不能随了王权毅的心思!”
“殿下,那属下立刻召集所有兵力,前往平州,与王权毅决一死战!”罗傲出言,拓跋小新成摇头。
“还不到时候,此时决战,本王无异于羊入虎口!等到州军浪起,那时才是本王兵进平州城的机会!至于那支骑队…”
拓跋小新成眉皱如川,褶子布面:“务必寻到踪迹,本王可不想在关键时候,给自己背后放一把尖刀!”
前营阵列,庞万止步在此,三个多时辰的等待,庞万没有得到章泽借势出击牛锆的迹象,反倒收来章泽、牛锆接连败战于卫营的消息,这让庞万心凉三分,连带着背上都生出一股恶寒。
“庞校尉,章泽、牛锆接连败战,拓跋小新成并未乘胜追击,而是返回驻地,严加防范”
对于旗令兵的话,庞万心潮浪滚,根本平静不下来。
“牛锆败战,算是情理估测之内,可章泽败战,又算什么事?该死的皇亲宗贼!”
庞万暗骂数句,但左右两营六千勇卒轻易被打败,他也不敢再冒失进攻,片刻后,庞万率部返回平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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