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仲这么一发话,当有三十多名三义庄的镖师奔涌过来,但鲁正雄深知事情轻重,眼下给程氏送镖赶往辽西郡紧要,这些个琐事,能过则过,免得多生干戈。
“都给老子安着!”
鲁正雄沉声一喝,林仲这些人立刻站住。
“师兄,那些人摆明的寻咱们麻烦…”
“是不是麻烦,你都给老子在这安生,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胡来!”
撂下这话,鲁正雄向货船跑去。
程氏货船后面,役罪营的运料小船不偏不倚,正好顶在货船的前梢侧边,那营卫瞧着货船的旗帜,便发威扯呼,全然不把商贾道人放在眼里。
“狗杂碎…挡了老子的去路,连个会吭气的种都没有,难不成都死河沟里了?”
“放肆!你是什么玩意儿,莫要嚣张!”
货船船沿边,几个三义庄镖师气的面色阴红,其手已经按在刀柄上,若不是忌惮运粮小船上的官家役罪营旗帜,只怕这些镖师已经动手,教育营卫如何做人!
双方对峙须臾,鲁正雄奔到船沿边,看着下面的运粮小船,鲁正雄抱拳道:“不知兄台所闹何事?”
“赶紧把货船给老子撇开,不然…”
营卫嚣张不已,可鲁正雄大眼估量之后,觉得这事实在是无理取闹,明眼人都知道,一个渡口不过横船半拉,只要不是楼船龟船,全都能从侧边划过,区区一只运粮小船,如此狂妄寻事,必定有贪心之为。
思量片刻,鲁正雄从腰间掏出一只小荷包,冲营卫道:“兄台,多事不如少一事,尔等官家,某等江湖,这日后打交道的时候多着呢,没必要一时硬顶结怨,某等货船正在装卸货物,一时半会儿无法移动,劳请兄台费些气力,转舵二尺,顺着侧边划过就是,这些碎银子没别的意思,给兄台和船上的弟兄买些酒喝,养养神,润润喉!某鲁正雄多谢了!”
一番恭请却又不失威严的话落地,鲁正雄把荷包扔下去,那营卫探手接住,道:“原来是平州三义庄的鲁镖师,方才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银钱平贪,贪心驱利,些许小事就这样被鲁正雄三言两语解决,于后,营卫下令船夫横划向侧一丈之距,便轻易过了程氏货船。
船舱内,孙承藏匿在仓底垛口处,一声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营卫们发现,只是外面声音刚刚消失不过片刻,孙承觉察船只停下,紧接着就是一众人员下船的脚步声。
确定船舱无人,孙承慢慢推开垛口的挡板,探头看来,敢情船上的营卫全都没影了。
说来也是,这营卫闹事寻故,不外乎想敲诈商贾货船一笔,现在鲁正雄出钱平事,他们又完成了今夜的活计,自然要去渡口边的花棚酒棚耍耍。
望着渡口上的景象,孙承确定小船四周无人,便悄悄出来,来至岸上,孙承拦下一力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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