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苏灿刚回宫，家门就快到了，却被拦住了。而且这大名鼎鼎的程知节上来就把他苏某人举高高，那不要面子的嘛。

但纠结这么多，苏灿还是决定去一趟，毕竟他对这懂事小孩秦善道有些许好感。

更何况如今见识了程知节的样子，他也想看看秦琼长什么模样。

于是第一时间里，苏灿是让苏庆节和老裴先回家一趟，告知自己的兄长苏定方。

苏庆节虽心里不同意，但看到老程叉着腰的虎样，倒是让苏庆节只得像个小羊羔一般先行回去了。

至于裴行俭倒是很明白，这苏灿如今可是“炽手可热”的大红人了，这程知节就是再犯浑，也不会如此不知轻重的。

而且对于裴行俭而言，秦琼是他父亲裴仁基的旧部，也是他的长辈，他自然也希望苏灿真能给其看看病。

翼国公府倒是不远，此时苏灿倒是见到翼国公府外有二人正在等候。

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另一个估摸是二十来岁。

经过介绍，苏灿也晓得了他们的身份。

这个中年人是牛进达，是秦琼和程知节的莫逆之交。

至于另一位，则是姓来名济。

牛进达给苏灿的第一感觉就是为人非常的朴实。

至于来济，便是隋朝名将来护儿之子。

而后秦善道是立马迎众人进去。

里面等候着的还有个大秦善道一两岁的孩子。苏灿刚刚和小孩秦善道聊了会儿，知道这人是他的大哥秦怀道。

说来苏灿觉得这秦怀道倒是显得人有些木讷，不如这弟弟秦善道。

当然这些都是他心里的想法，真说出来那就真的“低情商”了。

秦善道在苏灿看来和那些熊孩子不同，是那种成熟稳重的小孩。就拿八岁的程处弼来说，两人刚好相反。小程是长相成熟，而小秦是性格成熟。

而苏灿这里不得不说，他是觉得这秦家看着并不富裕。他们苏家是过得比较节俭。但比起秦家是好很多了。

这点苏灿觉得，和秦琼卧病在床多年有关的。

而此时苏灿一进那秦琼的房间，倒是闻到一股很浓郁的药味……且闻着像是外敷的药。

苏灿可明白这是药三分毒，再看秦琼的脸色，那是让他看着不禁眉头一皱。

如今的秦琼看着就像未老先衰一般，苏灿虽不知他具体年龄，但是看他两个孩子年纪都还小，自然不认为他的年纪真是什么花甲古稀。

而很快苏灿通过小黑也了解到了秦琼身体的状况。

“胰腺炎兼并发症，局部有伤口感染导致的慢性炎症……”

看到结果苏灿倒是觉得这秦琼还真是犯了“武将”应该有的病。

这古代打仗要是受了重伤，那基本上是没了半条命。而苏灿觉得这秦琼能顶到现在该说他身体素质算是相当硬朗的了。

古代没有好的消炎药，这种病倒是真的不太好治的。

就在苏灿以为这秦琼的病问题不大之时，却是见“小黑”开始报警了。

这倒是让苏灿不解了，按理来说打消炎针吃特效药这病应该能逐步康复才是。

“脑部有积血挤压神经，需做开颅微创手术。”

苏灿此时听到这里自然是一惊。

没想到这要开始给秦琼做开颅手术了……

要知道在古代，不说华佗要给曹操开颅的故事是不是真的。但至少在古人看来，你这么做还就是和神经病没什么区别……

更何况以古代的卫生情况，是压根做不了这种手术的。

当然，这只是相对情况。因为苏灿晓得，作为人类开发出来的顶尖智能医疗，小黑其实是可以营造一个无菌的环境进行手术的。

但问题就是……苏灿有了解过，这么做损耗的是苏灿本人。

说白了小黑的运转，其实多少是有些依靠苏灿个人的身体素质。

但众所周知，苏灿的这具身体是自小身子孱弱……

当然苏灿也知道先治疗炎症是没问题的。

此时苏灿环顾着周围的人，倒是示意他们都出去。

程知节这时候倒是精得很，那眼珠子一转像是打定了主意就是要留在房里。

“兄长，这估计神医不传之绝学，想来不便外传呀。”牛进达倒是立马明白苏灿的意思，赶忙拉了拉程知节，示意他一同出去。

但是程知节却是摆手：“我程知节粗人一个，神医还怕我学走了不成？”

这个混不吝既然想留下？嘿，正好报刚才把老子举高高的仇？

苏灿显然是起了整一整这混不吝的想法，便是笑道：“程将军想留下那便留下吧，这医治翼国公的事还真需人搭把手。”

而原本显得人多拥挤的房间，这就立马就只剩下他和秦琼程知节三人了。

“神医如此年纪就有此医术，非常了得……”秦琼此时夸赞一句，但是说话的声音显得很虚。

“翼国公，你的病在下如今已经清楚了。还请你在床榻躺好。”

程知节却是一愣：“小神医，你这看病不需要把脉？”

“要不然别人怎么称我为神医呢。”

说完苏灿是看着程知节，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程将军要是身子有不适，晚辈也可给你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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