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岐先生生活简朴,家中除了那个随他学习医术的童子再也没有其他下人。听见有人叫门,清剑玲就先起身迎了出去,怕来人打扰到屋子里正在救命的敬岐先生。
只见院门外站着四名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背后都带着兵器,清一色的面色肃穆气势凝重,如同一线阴沉的黑云。最为诡异的四人半边脸上都带着狰狞的刺青,蝎子、蜘蛛、蜈蚣、蟾蜍,俱是令人望之生惧的毒虫。
清剑玲对此倒是怡然不惧,站在院子里对外面的人说道:“敬岐先生在为人疗伤,还请稍等片刻。”
脸上纹着一只吊尾蝎子的男子闻言大声道:“天外天请敬岐先生出诊,十万火急!”
清剑玲皱了皱眉,道:“不是说了吗,敬岐先生正在给人疗伤,你们先等一下吧。”
院子外面四人对视一眼,忽然齐齐纵身而起,院子低矮的围墙根本拦不住四个身怀武功的人,四人翻进院落之中就开始朝屋子里冲。
清剑玲面色一冷,弦月剑锵然出鞘,踏前一步,剑尖斜斜指着脚下地面。没有说话,但意思很明显,谁敢上前一步便有一剑招呼。
那“蝎子”沉声道:“不要不识好歹,一刻钟之内,敬岐先生必须出现在天外天总堂。敢阻拦者,必死无疑。”
清剑玲眸子中闪过一丝不屑,“必须要等敬岐先生救完里面的人,这时间里谁敢打扰他,我也决不答应。”
四人再不废话,同时将背后兵器掣出,短斧、短钺、索钩、金叉纷纷在手,正好是凑齐了一副斧钺钩叉。
清剑玲也有些谨慎起来,她剑法虽强,临敌经验却不多,这些奇门兵器说不定会给她造成一些麻烦。
四人身形忽然一个交错,变换了方位,这才朝清剑玲攻来,清剑玲挥剑格挡,同时身形腾挪,闪躲攻击。正常一名高手在以一敌四之时,必然会辗转腾挪,利用身法使自己每次只面对一两个敌人,如此各个击破。但是清剑玲此时为了不让他们打扰到里面正在施救的敬岐先生,是绝对不能将背后让给他们的,这样她就必须同时面对四名敌人才行!
而且对面四人全都不是庸手,一招一式迅猛凌厉,饶是清剑玲的剑快若闪电,一时也只有招架之力。
但此时敌人心中的震撼比她还要大,原本只是看在对方是个相貌奇美的女子的份上才没有立即动手,但是清剑玲死不退让,四人身上又背着十万火急的任务,这才无奈相拼。
却不想清剑玲根本没有留给他们怜香惜玉的余地,一把剑招架住四个人,同时还一直在伺机反攻。一旦被她抓住机会先伤一人,四人之间的阵势就要被瓦解,那恐怕落败也就在一瞬之间。
小小院落,刀光剑影,不知不觉间战场已经挪到了院落中央,但是四人完全不敢让过清剑玲冲向诊室。把后背留给这样一个剑客,与取死无异。想要进屋,必须打败清剑玲。
诊室内,老大夫已然没头苍蝇似的转了好几圈,实在没找到地方躲藏,最后他战战兢兢地缩到墙角,拿两把椅子挡在身前,指望那些人进屋以后看不见自己。
“至于这么害怕吗?”杨金凤纳闷地看着他:“清姐姐很厉害的,我觉得这四个人不是她的对手。”
“你们不知道,他们可是天外天的人啊。”老大夫颤抖着说道:“这四个人看样子是九毒里面的四个,这姑娘能以一敌四已经是很厉害。但是再厉害又怎么样,天外天里还有八大金刚、护法北斗、四大堂主,能打能杀的帮众就不提了,惹了他们,是灭门的祸事啊。怎么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嘛?哎呀。”
“听着好像来头很大啊,这个什么天外天到底是什么东西?”杨金凤好奇地问道。
老大夫解释道:“天外天是燕陵最大的帮派,雄踞燕陵城已经十几年了,黑白两道不管是什么来头,在燕陵城都要看天外天的脸色啊。唉,我帮你们把伤者送到就该走的,干嘛非要好奇留在这看他到底能不能得救呢?这下碰上这些人,免不了一场祸事了。”
杨金凤还是有些不解,“怎么就怕成这个样子?就算是黑道帮派,在燕陵城有官府有官兵,他们也不能为所欲为吧?”
“哎呀,天外天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啊!”老大夫痛心疾首地道:“你们外地人是不知道天外天都做过什么事情,你要是听说过一两件,保证你吓得晚上睡不着觉。”
杨金凤反而来了兴致,道:“那你说一两件我听听?”
“你不睡,我还要睡觉呢!”老大夫一吹胡子,没有理她。
此时院子里的局势已然风云变幻,蝎子手里的金钩飞甩,被清剑玲侧头避过,但是她被旁边的短斧一逼,躲闪不及,被回拉的索钩擦到头发,正好将她扎头发的红绳钩断。
清剑玲一头及腰长发登时散开,恰似石子落入池塘,溅起三尺墨浪。但见她发丝飘散,眼角唇边缕缕遮挡,好似犹抱琵琶,更添了几分风情。
那边手持金叉的“蜘蛛”看得竟有些痴了,稍稍呆滞了一刹那,就是这刹那之间,清剑玲不会贻误丝毫的战机,长剑翻起便刺中了他的手腕,将他掌中金叉刺落,同时飞起长腿,一脚踢中了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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