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商阳看不见迷雾，也看不见鬼差和李玉英的魂魄。

好在有着小C的投影，商阳得以一路尾随着两个鬼差来到了这条造访过一次的大街之上。

投影画面里面，商阳可以看得见，那两个鬼差带着李玉英的魂魄，径直穿过了玄都观的西侧墙壁，身影没入其中。

玄都观。

难不成，这件事情和袁守诚有关系？

商阳在玄都观外停了下来，先是找了个没什么人的小巷子进入。

“小金龙，你去泾河里面找敖萤，我需要她帮忙。”商阳对袖口里面的小金龙如是说。

商阳的这条宠物观赏龙闻言，从袖口里面遨游而出，金色的身躯扭动，于空中越攀越高，消失不见。

商阳又朝着小C的投影上看一眼。

“把所有摄像机的画面都投射出来。”

投影画面在商阳的命令下，划分成八块，其中七个画面，是各个角度拍摄的鬼差。另外一个，是大明宫中，书房里面的景象。

大明宫里的书房里，现在闹哄哄乱作一团。可能是李淳风来上课的时候，发现了猝死的李玉英。

再看鬼差那边，两个鬼差带着李玉英进入到了一间厢房，而在厢房之内，袁守诚正端坐着闭目养神。

“还真跟这老道士有关系？”确认了情况的商阳，也不耽误时间，打算先进入到玄都观内再说。

这时候，投影画面里，两个鬼差已经押着李玉英来到了袁守诚的身前，鬼差身边的迷雾在慢慢淡开。

迷雾散尽，商阳这时候能看清那两个鬼差的面目了。这两个鬼差，商阳都曾见过，牛头马面。

这个牛头，应该是在泾河里面漂了一晚上的，真的牛头。

而李玉英，带着沉重的镣铐，娇小的她夹正在两个高大鬼卒的中间，像是刚刚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后惊醒一样，茫然不知所措。

“袁守诚，你要的东西，我们给你带来了。”牛头开口。

迷雾退散以后，摄像机能完全拍摄到牛头马面，也能录下他们的声音了。

“比约定好的，早了九天？”本来是闭目养神的袁守诚，见到牛头马面的突然造访，有点吃惊。

“上面下的命令，我们只是办事而已。”马面很熟练地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再说了，你早一点拿到想要的东西，有什么不好的？”

袁守诚不再说话，朝着李玉英的魂魄上下打量了一番，那冷漠的神情，像是在验收一件货物。

“有劳了。”上下打量完李玉英，袁守诚向着牛头马面拱手作揖。

听完袁守诚的道谢，牛头马面两个，只是在非人的脸上露出个奇怪的笑来，并没有把李玉英交给袁守诚的意思。

“这个小美妞的魂魄真的是太稀罕了，爷爷我押送的亡魂那么多，第一个见过这样的。”牛头阴阳怪气地讲。

“这么特殊的魂魄，我们兄弟两个一路辛苦的护送过来，一魂一魄都不曾少。老道士，你是不是得表示表示？”马面很默契地把话接下。

袁守诚脸色微微沉下来，地府鬼差这一套，他很看不惯。但他还是从怀里面掏出了一颗金色的丹药来，递给了牛头马面：“这是升龙丹，用十九尾金鲤炼出来的。”

牛头把那升龙丹接下来，拿在手里面看了一阵，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金丹上面有微微的龙气涌动，十九尾金鲤炼出来的丹药，也算得上是个好东西。

“很好！她是你的了！”牛头把李玉英向袁守诚一推。

李玉英向前扑了一步，身上厚重的镣铐丁玲哐啷地响，勉强站稳之后，正站在袁守诚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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