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美女见到挑事的人跑了,这才畏畏缩缩地从镂窗里出来,穿好了衣服就往府衙跑去,直在门口叫着要见知府大老爷,过路行人见一个青楼女子跪在知府门前又哭又叫的,就想入非非,说她与知府大人有着不正当的干系,此话被门口守卫听去了又报告给崔炻,崔炻大怒之下差点就要抓那人治罪,不过最终还是被蒋秋成给劝了下来,召那青楼女子进了府门,看热闹的人也才渐渐退散。
女子被人?从小路带进了内堂,看见黑着脸的崔炻,立马一个战栗,扑通跪倒在崔炻面前大呼民女拜见青天大老爷,崔炻一脸不耐烦,料想一个青楼女子不会无缘无故来找自己,定是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又弄出了什么幺蛾子。
崔炻道:“你因何事来找本官?”
“启禀大老爷,您的儿子在胭脂阁被……被……颐和客栈跑堂的苏旸给……打死了!”?美女悬着一颗心说了出来,头也不敢抬一下。
崔炻听到此等晴天霹雳的消息,先是一怔,不敢相信,再是一惊,苏旸真是无法无天,后是一悲,自己的独子就这样亡了!崔炻浑身不住地发抖,竟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脸色剧变,差点背过气去,幸好有那蒋秋成扶着才不至于摔个头破血流。
蒋秋成掺着崔炻起了身,崔炻身子软而无力,可还能内里运力大声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青楼女子被他如雷贯耳一声吓得着实不轻,浑身发冷,缩着身子道:“是这……这样的,民女本来和崔少爷在房间里好好的,不知怎的那苏旸就进了门,崔少爷听有动静就出门去看,苏旸噌的一声就跳出来,和少爷起了争执,争执中他们便打了起来,那苏旸揪着少爷的衣领就给他几拳,直把少爷打得不省人事,又把少爷狠狠地扔在地上,踩着少爷的胸脯,少爷就……就这样一命呜呼了!”
崔炻听完全苏旸将自己儿子打死的过程,暴跳如雷,抽出一把尖刀,怒气腾腾地要找苏旸拼命。
“大人,大人,少安毋躁。您要是这样提刀去砍了苏旸,那些不知情的百姓会怎么想您,到时您做的一切不都要白费了么?我们还是应该从长计议,就这样杀了他未免太便宜他了,要为崔公子报仇,定要叫这个苏旸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蒋秋成拉住崔炻的衣袖,眼睛眯成一条缝,心里早不知有了多少害人的鬼把戏。
崔炻欲杀不得,嘴唇不住地颤抖,最后还是一狠心将尖刀扔在地上。
蒋秋成问道:“你说崔公子和苏旸争执了起来,你可听到他们在争执些什么嘛?”
“苏旸说少爷害死了铁匠铺萧家的萧栩,少爷就说萧栩是自寻死路,苏旸听了就生气,还说……知府大人您私贩官盐、草芥人命、不得好死,少爷听了这些哪能受得?是以就出手打他,谁知那苏旸可是狡猾,竟使了什么鬼怪功夫,打死了少爷……”?说罢美女就掩面大哭了起来,崔炻是更怒了,蒋秋成却知大事不妙,忙道:“知府大人,看来那萧统已然把事情都告诉了苏旸那小子,他们是一个都不能留啊!”
崔炻大惊,登时就把丧子之痛抛到九霄云外,道:“可……可我们怎么除掉他们呢?”
蒋秋成狡黠地咧嘴一笑,又弯着腰道:“大人只管放心,幸亏卑职留了个心眼叫手下去跟踪萧统,见到他被救去了聚民院,因而卑职早吩咐了龙虎堂的人把萧统给抓了。”?原来苏旸与沈珺前脚刚走,龙虎堂的人后脚就到,一番激战过后,萧统因身上负伤而占下风,被龚天成擒了,带回了衙门牢里关着。
崔炻喜道:“蒋典吏不愧是聪颖机智,幸得有你,否则本官将要大祸临头了啊。对了,那萧统被抓在哪里了?”
“他现在被关在牢里呢,只要我们找个理由就可把苏旸一并抓进来,还有那个沈珺也抓来和他们有个伴。”
“如此甚好,来人。”一衙役闻声而来,跪在地上等待吩咐。崔炻又道:“即刻传我命令,众人将苏旸与沈珺生擒回来!”
“是,属下遵命。”衙役听了头一磕,赶忙退了出去,调了几十衙役为两路分别去了聚民院与颐和客栈。
胭脂阁里的两个小喽啰醒了过来,想也没想就抱起崔灏的尸身飞奔向府衙,崔炻看到自己儿子冰冷的尸体,面如死灰,趴了上去,大哭不止,嘴里还道:“吾儿,你死得好惨啊!你放心,爹一定为你讨回公道,让苏旸给你陪葬!”
两个小喽啰抽泣道:“大人,少爷……他是被苏旸和范铩害死的,我们两个原本好好地守在门口,那范铩故意把我们支开,让苏旸有机可乘,潜进了房间将少爷谋害。”
“你说什么,苏旸还有帮凶?那范铩是何人也!”
“他是益州商贾大家范黎的长子。”
“范黎,范铩?”崔炻来回念着这两个名字,总觉得有何不对,益州有一个姓范的商贾大家,自己堂堂益州知府怎会不知?忽然又惊醒,这范黎不就是范蠡的谐音,而范铩不就是犯傻的谐音么?这两个蠢货被人耍了!
“你们两个饭桶,什么范铩,你们明明就是犯傻!那人骗了你们两个呆瓜!”
两个小喽啰大吃一惊,仔细想来,果真事有蹊跷,范铩范铩果真就是犯傻了。两人身子一凉,立马磕头认罪:“大人饶命啊,是小的愚蠢,竟受了欺骗,害了公子,还望大人念在我们两个忠心耿耿,为公子做了不少事的份上,饶我们两个的狗命吧,求求大人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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