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珺往竹林外一看,只见那些官兵皆扶地而起,蒋秋成率领他们进了益州城。
“我们要跟着龙虎堂还是官府的人?”?苏旸问。
沈珺思索了一番,如有可能自然是两个都跟着最好不过,但是分头行事总会有危险,于是道:“我们先跟着官府的人罢,毕竟以你我的功夫对付不了龙虎堂的人。”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那你之前为何总是弄巧成拙呢?”
沈珺恶狠狠地睥睨于他道:“我哪有弄巧成拙,是你们不把事情说清楚,那些事任谁看了,都会误会的好么?你还敢说我沈三娘弄巧成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苏旸知自己拗不过她,只得住了口,不敢再搭腔。沈珺看官兵走远了,才招招手示意他跟来。苏旸这才与沈珺一起偷偷跟在官兵身后,直进了益州城,蒋秋成进了益州知府崔炻?的府邸,苏旸和沈珺顺着围墙外的一棵大树爬进了后院,悄悄跟去停在门口,听蒋秋成与崔炻的对话。
蒋秋成跪在地上拜了一拜道:“卑职拜见知府大人。”
崔炻笑吟吟地迎他起来,见他神色有异,?忙问:“蒋典吏,本官见你神色恍惚、忧心忡忡之样,可是遇上了什么事?”
蒋秋成悲痛道:“卑职办事不力,从开封府运来的官盐全被龙虎堂的人劫走了!”
崔炻大惊,一时心头悸动,?却只道:“既然如此……蒋典吏,你吩咐下去让兵房的盛典吏带人去找龙虎堂的人,务必要找到那些官盐来。此外,先不要把这件事宣扬出去。”
“卑职遵命。”?蒋秋成俯首称是,退出门去。
沈珺道:“果然有鬼,这崔炻听到了这等消息竟然平静不已,还说不要宣扬此事,实在可疑!”
苏旸道:“我还真是没明白,官盐既然没丢,蒋秋成为何不据实禀告呢?”
“你蠢啊,或许就是蒋秋成在暗中搞鬼,那些官盐都是被他偷运给私贩卖的呢?他哪有那个胆子敢告诉崔炻呢。”
“行,那我们现在就跟踪蒋秋成罢。”
“走。”沈珺与苏旸说走就走,忽听见有人大喊抓刺客,这可把他人二人吓了个半死,一时僵在原地,不敢动弹,未几,一队官兵已携兵器逼近他们。苏旸与沈珺双腿发抖,冷汗直出,虽内心焦急似火,欲狂奔逃离,可双腿却不听使唤似的,一步也走不得。
“完了,完了,这次死定了!”苏旸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着,正坐以待毙时,头上忽然翻过一个人来,苏旸才明白,官兵们要抓的是他,并非他与沈珺。
只见那人一身青白剑袖流鳞衫,手上拿着一柄弯刀,弯刀把上刻着一个小小的八卦图。再看这人相貌:面如重枣,剑眉横飞,丹凤眼,威风凛凛,莫敢逼视,颇有关公之资。那人瞋目而视官兵,双颊通红,耳根发烧,握着弯刀的手青筋暴露微微搐动,似要血战一番。
崔炻听到官兵的叫喊,从房里出来,那人看见崔炻,双眸通红,却一把抓住了苏旸与沈珺,一手一个,掐着他们的脖子,威胁道:“崔炻,你放我走,否则我就杀了他们两个!”
“有话好说,切勿伤及无辜啊。”崔炻苦口婆心地劝告,却让那人愈发生气,苏旸与沈珺分明感受到他浑身的颤抖,原来他的左臂被人砍伤,正往外冒着血呢。那人见崔炻并未撤走手下,手上却愈发使了劲,苏旸与沈珺哎哟地叫出声来。
崔炻见状立马求情:“且慢,本官让你走就是了。你们都给我撤下!”官兵听见吩咐,收起兵刃,退了回去。那人冷冷一笑,擒住苏沈两个就从屋上逃走了,一路上苏沈只听得耳边呼呼风响,却怎么也睁不开眼,似乎在天上翱翔一般,也不知过了多久,这人终于停了下来,把他们放开。苏沈二人瞧见他刚才的气势,即使被放开了,也不敢举步而走。
那人往前走了一步,竟向苏沈二人深鞠了一躬,怀疚万分道:“两位,实在是得罪了。你们本来与此无关,却被我挟持已求脱身,还望你们二位能够饶恕于我。”
苏沈二人正不知所以然来,只是愣愣地盯着他看了好久,才犹豫道:“你这个刺客,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下子要抓我们,一下子又来向我们赔礼道歉,你到底是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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