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缙只好作罢,道士这才看清他们二人。
唐友彦惊问:“两位怎么也在郑府?”
“实不相瞒,在下是凉辰宫宫主顾缙,这位是柳十针柳前辈的女儿柳潇潇,此次我们来也是受冯掌门之托来助杨先生一臂之力。”顾缙抱拳道。
马唐二人恍然大悟,作揖道:“幸会,幸会。”
“杨夫人,小女子自幼跟着家父,耳濡目染,也懂些岐黄之术,若杨夫人不弃,小女子愿为夫人疗治。”柳潇潇一边小心扶起郑月峨,一边面带微笑道。
郑月峨笑意绵绵:“多谢姑娘了。”
柳潇潇便将她扶进房中去,为她施针治疗。
杨誉为来客安置客房,让他们好生休息,对其及时赶来感激不尽。
翌日清晨,清茶缘内。
“老板,今日唱的是何戏啊?”
“《莺莺传》”
“老板,你真是独具慧眼,昨日的那个花旦唱腔好,身姿妙,想必您栽培她花费不少心血吧?”柳潇潇坐在梨花木的椅子上问。
茶楼老板笑道:“不瞒您说,其实这个花旦是毛遂自荐来的。”
“哦,原来如此。”
“客官,你慢慢饮茶,我要去看看戏班准备得怎么样了。”
“好。”
顾缙若有所思地凝视柳潇潇:“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们只见过花旦上妆表演的样子,可没见过花旦卸妆之后的样子呀,缙哥哥,我们去后台看看罢。”
顾缙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她的脚步潜入后台。
菱花镜前,秀丽的花旦正对镜描眉呢,忽然镜中出现两个陌生人脸来,花旦暗吃一惊。
柳潇潇眯着眼意味深长道:“小娘子可生美丽,人们只说美人如牡丹,我却道小娘子如罂粟花。”
花旦大吃一惊,嘴上却故作冷静:“姑娘可真会形容人呢,罂粟花美而不妖,却总被人们忽视。”
“小娘子这手也好看得紧,指如葱根,这红蔻丹更是点睛之笔。”柳潇潇悄无声息地往她背上重上一掌,花旦衣衫上瞬间渗出血来。
“缙哥哥,她就是昨天晚上的罂粟狂魔!”
花旦秀眉一横,登时火冒三丈:“找死!”
当即掀起桌上,回腿一踢。房中之人见状仓皇逃蹿,柳潇潇抽出九节软索鞭,往头上一绕,抽向花旦。
花旦右手扯住长鞭,尽力一拉,柳潇潇站立不稳向她倒去,直至她三寸距离时,左手一张,粉末洒在她脸上。
花旦大咳几下,浑身抽搐。
“你根本就不是罂粟狂魔,你到底是谁!”柳潇潇诘问。
“哼哼,我可是罂粟狂魔的徒弟,你敢得罪我,等我师父下了山,你就是死路一条。”花旦毫无畏惧道。
“你师父是谁?”
“告诉你也无妨,我师父乃为风月宫宫主。”
顾柳二人异口同声地惊诧道:“风月宫?!”
柳潇潇心道:这么说,什么武功秘籍都是风月宫宫主偷的,不是娘亲,那杀害娘亲的人究竟是谁,爹爹为何要维护他呢?
“那你可认识丁无瑕?”
“我……”花旦话还未出口便被打断。
“潇潇。”
“爹?您怎么会在这?”
来人不是柳十针还会是谁,只见柳十针开口:“我就知道你这丫头的心思,这一路上我都跟着你们。”
“爹,娘不是罂粟狂魔,你为何要骗我?”
花旦看柳潇潇注意已不在自己身上,水袖卷在窗沿上一腾便逃走了。
“潇潇,别去了,爹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诉你。”
柳十针将手背在身后,犹豫半晌才道:“其实你娘是风月宫的圣女,她与现在的风月宫宫主乃为同门师姐妹,十七年前你娘违背风月宫规矩与我结为连理,前任宫主薛盼盼发现之后便派罂粟狂魔追杀你娘,你娘一直逃到了华山,最后还是没能逃离魔爪,被罂粟狂魔所杀。”
“您为何不与我说实情呢,难道你不想帮娘报仇么?”
“薛盼盼死后,罂粟狂魔便当了宫主,武功大增,爹尚且不是她的对手,又怎能让你犯险呢?”
柳潇潇怒不可遏,只恨自己身无长技,武艺不精,不能为母报仇。于是就此下定决心,要苦学武功,将来有一天能上仙华山手刃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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