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别说气话。你这不是难为我吗?”铁面判官苦笑拦住陈金城,干脆顺势走进电梯。
丁云峰微笑带着罗宾等人走了进来,有陈金城这种赌坛老家伙在场,与国际赌协打交道的事,轮不到他操心。
陈金城哼了一声:“我难为你?众目睽睽之下发生这种事,你觉得捂得住?
我不怕告诉你,就算陈家肯卖你的面子,参赛其他人你也搞不定的。
扶桑鬼子就是扶桑鬼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打什么主意。
先淘汰陈松,再把我做掉。
接着一路护送聪明进决赛,逼他上桌把陈家名下的赌船输掉是不是?”
“老陈,你陈家和冢本家的恩怨,你别冲我说啊!
你是知道规矩的,国际赌协,一向只是提供平台,提供牌局仲裁,我们不站位的。”铁面判官暗叫棘手,同时也在内心将冢本安康骂个狗血淋头。
上次做事这么没品,还是南棒国举办的一次赌赛。
丁云峰这个时候,也算看出国际赌协这帮家伙的做事风格了。
轻咳一声,峰哥将铁面判官的注意力拉了过来:“何老,你这样让我们很难办啊!
既要我们卖你的面子,冒着生命的危险,去遵守大赛那点狗屁规则。
又不肯稍微偏下屁股,岂不是把我丁云峰和陈老架起来当做扶桑人练枪的靶子了?
喂,事情做到这么难看了。
那要不要我掏2块4毛钱,先给我俩各自买颗子弹,托您送去冢本家的手上啊?”
“丁先生,这……”铁面判官被丁云峰顶了这一句,面色阵青阵白,一瞬间词穷了。
陈金城右手夹着雪茄,发红的烟头,戳到老何鼻子前面:“面子?规矩?
刚刚老夫差点被人枪杀啊!
是枪杀啊,你特么懂不懂这两字的份量。
我把话放在这里了,要么我立即退赛,要么你就得在合适的时机表现表现。
否则的话,老夫死也要拖你当个垫背下去。”
……
叮!
从3楼升到9楼,又从9楼升到3楼,往复好几次的电梯,终于停在6楼了。
丁云峰、陈金城和铁面判官说说笑笑走了出来,罗宾探长和阿友等人跟在后面,气氛十分和谐,让收到风,守在各层电梯出口,等着第一手情报的各方人马大失所望。
“好好好,多谢两位体谅。”铁面判官对在场的赌协员工和冢本家族成员打了一个眼色,笑容满脸,分别同丁云峰和陈金城握手。
丁云峰一脸愧疚:“行走社会这么多年,难免结下几个仇家,好彩我的人发现及时,这次没有误伤到无辜的人,何老,给你们添麻烦了。”
“好说好说,丁生不用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国际赌协敢承办这种赛事,什么大场面没有遇到过?
小事一桩,我估计已经处理好了。”铁面判官用力与丁云峰握手,扭身看着旁边那个刚才最先赶去现场的手下:“怎么样,五分钟过去了。
可别告诉老夫,你们还没查出那个人的身份啊。”
国际赌协这人也机灵,一听就猜出上面和这两位谈妥了。
他看了一下丁云峰,再看看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陈金城,试探回道:“回仲裁者的话,已经查出来了,是一个缅邦的杀手,收了丁先生仇家的钱……”
“闭嘴!你懂不懂做人?
应该先反思我们在安保问题上面的疏忽。
什么收到丁先生仇家的钱,说得好像起因在丁先生身上一样。
滚一边去,丢人现眼的玩意。”铁面判官两条刀眉立了起来。
喝退手下的同时,铁面判官暗暗感慨,这一届不行啊,虽然懂得看风向,却不晓得说话的艺术。
丁云峰和陈金城没有纠缠这些小问题,带着人手走向位于6楼的参赛大厅。
等到他们这帮人走后,冢本家族的人,赶紧靠近铁面判官,话还没说,一张支票已经塞进对方的衣兜:“何老先生,这次让您受累了!
我家少爷说了,只要您能够稳住丁云峰和陈金城,待到大赛结束,冢本家族,还有厚礼奉上。”
“哎,你转告冢本英二,既然决定在赌桌上面解决问题,就别出这些上不了台面的阴招了。
国际赌协虽然收了你们的钱,但是也不能做得太过分,失去公信力。知道了吗?”
“嗨!请您放心,类似今天的事情,绝对不会再次发生了!”
“希望吧。”
……
拍拍衣兜里面的支票,铁面判官板着脸,大步走回电梯,返回位于9楼的临时办公室。
关上房门,他将支票掏出来,定神一看,100万美金。
“小气吧啦。”将支票收好,铁面判官探手在另外一个衣兜,掏出一张紫色纸符,面色十分难看。
这符,让他回想起刚刚电梯停下之前,那个站在丁云峰身后,带着圆框眼镜,长相有点呆,造型有些邋遢的男子。
“居然还带了一个华国的道士在身边,老冢本啊,你别怪我收钱不办事,实在是钱和命比起来,但凡正常人,肯定选命啦。”
……
“哈哈,我赢了,我赢了!”
陈聪明艰难战到最后,终于以微弱的优势,拿下所在小组第二名,成功出线。
全程在观众席陪着他的黄师虎,一脸疲劳捏了捏鼻梁,对于冲到自己面前的陈聪明,他连看一眼都懒。
“玛德,我出道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极品。
亏你还是出生在赌术世家呢,玩牌居然能够菜到这种程度。”黄师虎捂着脸,旁边放着一本笔记和一只钢笔,本子上空白一片。
陈聪明嘿了一声:“喂,你以为我很容易啊!
你也不想想,这次有资格参赛的,哪个不是一方高手啊!
对了对了,你不是负责收集情报的吗?怎么样,写了多少啊?”
“写条毛,四只菜鸡互啄,浪费笔墨吗?”黄师虎无语看着陈聪明:“如果换我上去,五分钟内就摆平他们出线了。
你特么赌了五十分钟,我都打了两顿瞌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