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长老,弟子叫……念……念君。”
“念君?念君,你年龄最小,基础最差,天资愚笨还不还好祷告,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祭与长老的声音突然高了几分:“这念君是哪位的弟子?”
众目睽睽之下,挣扎着羞愤与不安,委屈上了心头不断浮现。
不公平,苍天不公啊——
“祭司,是……是在下的。”
“南荣长者,你的弟子念君扰乱祭祀顺序,险些没有成功。你作为师父,管教不严。念在念君年龄较小,本祭司轻罚,念君送去刑司打十板至此,而你,则要受钉刑一丈。”
“是。”
那一刻,可以看到师父几乎是咬着牙回答。
作为众人仰慕的处于飘渺峰权力顶端的第二大长者,就这么被平时不起眼的一个小小祭司众目睽睽地训斥。这滋味,这恼火,这怨恨慢慢积攒成团。
然后,我知道这怨恨的来源,蜚语的流言,恼火的受众就必然会通通施之于我。
刑司,素闻是最恐怖的境地,传说那里充满了阴潮之气,到处长满了滑溜溜的苔藓,那里嬷嬷更是凶狠无比,从没有人能从哪里健全的出来。
“小丫头,你好啊。我们这里可是很久都没有来人了。”为首的一个古怪老头子对我笑了一笑,接着一招手请出来两个灰黄色布衣裹身,头发上戴着鸩样发饰老嬷嬷。
“小丫头,这板子专治各种不听话,惩罚扰乱规矩之人。十个板子还算是便宜你了。请吧。”其中一个老嬷嬷说罢,并把我嬷嬷硬生抬到了里屋。
“毒娘子,把这丫头给我先伺候好,我先喝口茶。”
“好勒。”被称作“毒娘子”的嬷嬷应了声,手指翻转,周围景物便是迅速变化,方才的圆角桌子竟然转变成钉床。
那嬷嬷的袖子又是一挥,手中出现了一个几乎和我一样高的,又是很宽,周围还带有锯齿的板子。
啊?!
不要,不要——
老嬷嬷越是走近,我就越是缩成一团。
“你们……不要……不要过来。”
“小丫头,你不觉得你是上好的彩头么?”不容我反抗,她就把我按压在了刑架上。
啪——
啪——
彻骨断筋的疼痛夹杂着酸楚麻痒,身体在本能的挣扎着,抗拒着。
“奇怪了,这丫头竟然不哭?肯定说明我们下手还是太轻了,你来加大力度。”昏睡过去之前,这是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坏了规矩自然是要罚,可是我又修不得半点法术,单凭肉体凡胎,怎能承受?目前能做的,只有把苦水都往肚子里咽,可万万想不到,这一日竟是我日后受尽鄙夷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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