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明羽很清楚，当时的局面，那些战士已经没有机会再活着回来，高阶虫族和海量低阶虫子包围着，杀出重围完全是痴人说梦。

但是炸毁月球之后，瑞明羽还是难以接受。

他自己无法接受，普通民众也无法接受，那些战士的家人更无法接受。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除了少数几个心腹之外，几乎没有人见过他。

战争残酷，指挥官，文明领袖必须铁血无情，但是谁又能真正的做到无情？

亲手把一手扶植起来的部下们和虫族一起毁灭，他心里的痛又有几个人能理解？

摇了摇头，把这些纷乱的记忆抛到脑后，瑞明羽笑了笑，“走吧，我不认识路。”

“……决定了吗？”凉冰问。

“决定了。”

“好。”凉冰点点头。

决定了，那就去做。

邪神什么的……她不也是吗？

不管之后会怎么样，有她在。

她会陪着他一起。

疯……那就疯一次。

两人一起向着远处的冥王星大虫桥飞去。

“通过冥王星大虫桥可以直接前往艾欧星系，在艾欧星系穿梭星门可以到云河星系，那里有一座大虫桥直通冥河星系的白冥星系，饕餮母星白冥星就在那里，而卡尔的死歌书院就在距离白冥星不远的死歌星系，以我的时空之翼的飞行速度，大概需要三天时间，我用天羽引擎把你的机械翼重新定义，可以达到和我同样的飞行速度。”凉冰说道。“但是你的身体……”

瑞明羽虽然强大，但是身体素质还只是在伪三代的级别，第四代级别的时空之翼全速飞行，他的身体顶不住。

“没事，用就可以了。”瑞明羽说，“我可以给自己加上一层空间护盾，不至于被过快的速度撕裂。”

“好。”

……………………

三天后，冥河星系，死歌书院上空。

“看来卡尔果然是跑路了。”凉冰扇动时空之翼漂浮在宇宙中，对身边的瑞明羽说道。

“除了这些原本用来建立死歌书院的死星之外，周围的恒星已经全都没了。”

“那就顺手炸了？”瑞明羽说，“省的回头卡尔发现咱们放了这边一马再跑回来，毕竟有句话叫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也好。”

“开一下星际投影吧。”瑞明羽催动虫洞，银色与红色交相辉映的巨大凋塑缓缓出现在两人背后。

“好。”凉冰点点头。

上一次开启星际投影是借助了恶魔一号，但是实际上，凉冰自己也有开启星际投影的能力。

三分钟后，烈阳星，梅洛天庭，卡尔，隐匿在暗中的德诺遗民，地球的德诺三号，正在与地球交锋的饕餮军团，全部都收到了熟悉的星际信号。

那是来自恶魔女王莫甘娜，来自凉冰的信号。

不约而同的，他们全部接收，开启了投影。

星际投影中，星空之中，黑翼黑甲的男子端坐在暗夙银制成的王座上，红衣白翼的黑发女子静静的飞在侧方。

身后，巨神兵背后十二银翼张开，血红色的光芒涌动，渐渐布满全身，亮银色的巨剑高高举起，剑柄处的引擎疯狂转动，血红色的光芒缓缓向剑锋凝聚。

即便是隔着星际投影，豫州诸身依旧可以感觉到其中那疯狂的能量。

列阳星，潘震双手开始颤抖起来。

这个画面……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