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恒志发现祁杨一直在看他,
好像,两个人在哪里见过!
他冲祁杨一笑:
“兄弟,怎么称呼?”
“祁杨,衣耳祁,杨树的杨!”
祁杨微笑答道。
“我叫林恒志,幸会!”
林恒志也自报家门,向祁杨伸出一只右手。
两只手隔了十几年,再度相握在了一起!
不过,此时林恒志还不认识祁杨,对方一直看着自己的样子,更是让他感觉有些不自在。
“你一直在看我,是我哪儿有什么问题吗?”
祁杨淡淡一笑:
“我说自己会算命看人,未卜先知,你信吗?”
“信你个鬼!”
林恒志大手一摆,翻了个白眼。
他才不信呢!
这些封建糟粕早就在过去十年扫除干净了,他可是过山下过乡扛过红缨枪的知识青年,怎么可能信这些东西!
这小子怕不是个骗子!
祁杨略显神秘的一笑:
“你是去冀省石城步兵学院对不对?”
林恒志听了不禁一愣:
“你怎么知道?”
难道他真的会未卜先知?
但是作为祖国新一代的有为青年,林恒志更习惯从科学角度去思考问题。
很快,他就想到了答案,一拍手笑道:
“你一定是蒙的!看我年轻,又背着背包出门,而且这趟车的终点正好是石城!对不对?”
祁杨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微笑着道:
“我也是去冀省石城步兵学院,咱们以后就是同学了,说不定还是下铺的关系呢!”
林恒志却是又惊又喜:
“真的!原来咱们是同学啊,怪不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开了,很快就变得热络了起来。
绿皮火车一路哐哐当当摇摇晃晃的,好像一个快要断气的老狗一样托着一帮风尘仆仆的乘客,而且遇到小站也会停车,大站停的更久。
一路,旅客下下,虽然换了不同的人,但是车厢里到处弥漫着的汗臭味,脚丫子味,还有各种食品的味儿混合在一起,实在是酸爽到了极点!
加夜里呼噜声此起彼伏,偶尔还有乘警提醒旅客注意安全,
这一路是觉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完全就是活受罪!
不过,旅途有个伴,这三十多小时的路程,也就不显得那么难熬了!
好不容易在初八早晨抵达了石城。
从火车下来之后,一帮旅客个个大口呼吸着车外的新鲜空气,揉着酸痛的腰腿。
祁杨和林恒志一起提着背包行李走出了车站,很快就挤了通往步兵学院的公交车。
七十年代末的公交车,不但乘客十分拥挤,而且卫生堪忧,车厢里一地的瓜子果壳,耳边偶尔还会传来晕车者的干呕声。
赶夏天,一车的汗臭味,可以说是色香味俱全了!
而且,车的售票员还都牛气的不得了,赶牲口似的往后面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