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建军嗯了一声，随即又传出一阵低语：“录下视频，同步到相关负责人。”

画面开始移动，纸人披着雨衣，穿着胶鞋走进黑雨之中，此时，泽市的天空翻起鱼肚白，白沐看了眼时间，眼中露出一抹异色。

“深夜十一点，不对劲。”

温言靠在椅子上，目光紧盯着屏幕道：“鬼域能改变的太多了，这景象也不算太诡异。”

“嗯，但我还是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说完，他余光瞥到天空洒落下的白色物体，这一次，所有人都看清楚了物体的原貌。

纸钱。

漫天的纸钱不受黑雨影响，在天空肆意飘荡。

柳三弯腰捡起纸钱，刚触碰到，纸人的身形一震，而后木架和碎纸洒落一地，只有摄像头斜躺在地上。

就在众人惊愕的时候，画面切成两半，纸人柳三重新架起摄像头，第二个纸人装备完毕。

“刚才我的纸人在碰到纸钱时触发死亡规律，进度，二十米。”

郑建军命人记录，然后沉声道：“继续。”

第二个纸人出发，陈默忽然开口：“那纸人在接触纸钱时，好像沾上了黑雨，不过我看散落的纸人并没有受黑雨腐蚀，是不是可以不用雨衣？”

陈默之所以在这里，是总部临时征调协助白沐等人去泽市，他主要负责白沐的后勤工作，顺带着守住进出口。

而他问这个问题的原因，是要准备雨衣等物品。

白沐想了想道：“真要去的话，就准备一些，纸人和我们不一样，若是雨水腐蚀皮肤，我们就惨了。”

“好，明白了。”

画面推动，纸人越过第一个纸人的地方继续前行，大概走出三米，第一个摄像头里蓦地出现一双白色布鞋。

那是，孝鞋，只有死了人，家里才会穿的鞋。

陈默拿出手机拍照，而后快速发了出去。

白沐问他做什么，陈默则挠头道：“工作习惯，我喜欢把线索拍下来去印证，实在不好意思。”

“好习惯。”

闲聊时，屏幕画面出现变化，第一个视频变得漆黑，应该是设备损坏，第二个画面，纸人正面对汹涌而来的黑水。

众人知道，第二个纸人也要失败了，街道上涌现的黑水，和之前的照片相似，同时，黑水中还有密密麻麻的尸体。

尸体有男有女，年龄各不相同，但诡异的是，这些人身上穿的衣服有民国时期的，有现代的，还有一部分竟然是清末的干尸。

“难搞了，这鬼域似乎清末就有了。”温言神情凝重的话道。

白沐摇摇头：“不一定，那是干尸，我倒是觉得很可能是鬼域带走的死人。”

萧六合赞同的点点头，毕竟除了那些干尸外，其他的尸体都很新鲜。

“第二次进入失败，纸人进入黑水的刹那，看到了一些不该存在的景象，有东西在截杀进黑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