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戟见了这东方奚,生的如此俊朗,眼里还有光,果然一个恺悌君子。
“看来我的侄女眼力还是很高的啊,起来吧。都是一家人,也犯不着这么客套,以后见到我,就叫我伯公。”
东方奚很诧异,大夫戟这么好说话的吗?
公孙粱见到大夫戟过来了,早就紧张的不行,开始收拾衣襟,想要过去和他说话。
这个时候,伍衡可没有手软,他轻轻一抬脚,公孙粱就被摔在了水里,啃了一嘴泥沙。
清澈的河水被搅浑,公孙粱费劲地爬起来,满身都是污泥。
伍衡则在旁边惊呼,“公孙老兄,你没事吧?”
公孙粱可是摔在水里,这一下全身各处都被摔出伤来,他一边吐着草,一边哭嚎着说,“我有事啊。”
他洗了一会儿,却发现自己鼻血直留。
“救命啊,我要死了。”
“憨货,这只是鼻血。”
远处鬼哭狼嚎的,大夫戟便问:“那二位是?”
“都是我的朋友。”
“看着年纪都比你大啊。”
“忘年交吧。此处泥泞,还请伯父借一步说话。”东方奚唯恐公孙粱跟了过来。
秦戟听了,欣然往带着东方奚往坡上走。
只是走了还没一会儿,远处忽的又追过来一辆战车。
没错,是战车。两匹马拉着一个敞篷车,车上是两个士兵,两人都持着戟站着马车上。
秦戟见状,便停了下来。
“足下,咸阳急报。”
东方奚识趣的退到一边。
秦戟打开帛书,一个人站在边上看了起来,微风送来,他的袍子随风飘拂,身材魁梧,却又有儒气在身。文武两种气质混在他身上,自然别有一番精气神。
东方奚由衷感慨,原来形貌昳丽是他这样。
云阳有这样的贵族,倒也不错。
东方奚第一次心内生出要成为他这样的人物的想法。
只是伍衡看了看信,面色一慌,原来是秦王出来夏祭,需要他去接驾。
“我得回去。”
“既然伯翁忽然有要事在身,奚改日再去拜访您。”
秦戟拍了拍东方奚的肩膀,“你小子,含章可贞,以后可以做大事。”
没办法,古人的价值观就是这么朴实无华。只要长得帅,那么很多机会都会落在他的身上。
“论外貌,奚还是比伯翁远远不及。”
“哈哈哈哈,小子,我就爱听这种话。实在!”
没一会儿,马车就被赶过来了,战车也已经掉了头。
秦戟却专门走过来对东方奚道,“我要外出做事,下次我回来在云阳时,你要记得亲自过来拜访我。”
“奚谨记。”
东方奚在原地看着马飞速驰去,他第一次看到一个真正的男性贵族,亲自目睹了那种浑然天成的傲岸和气势,东方奚内心久久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