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娥的母亲知道秦月娥已经无法自拔了,她安抚道:
“女娥,不可——天底下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你听你大伯和祖母的话,这样做于你和东方奚都好。他一个庶人,就算是想要为吏,可是背后没有依靠,那就和地上被人随便踩的蚂蚁没有什么区别。”
“世人皆险恶,你忘记了吗?若是人人都是良善之辈,又怎么需要严刑峻法来治理呢?你堂堂贵族之女,低声下气去了他家,难道他会看得起你吗?街坊邻里又会怎么看待你?他一个庶人,如果不对我们秦氏低头娶了你,那就是和秦氏结仇。”
秦月娥听了这话,心想,父亲母亲都看不上东方奚的出身,如今这么处理,也全是因为爱惜自己,想要成全自己,否则他们完全可以采取更暴力的手段处置此事。
明明因为自己弄出的这些风言风语,但是秦氏上下却一致都认为是东方奚的错。
秦月娥知道这些长辈心里都很清楚,事情错在自己,不在东方奚身上,但是他们绝不会承认是自己的错,只会把问题都推到东方奚头上。
可以秦月娥对东方奚的了解,他肯定不在这件事上低头,要不然他早就她从了自己。
如此家中上下一定更加忌恨东方奚,无论日后他们是否结合,东方奚都会被他们当做死敌。
可若是自己不能让他答应这件事,委屈求全,那他们一定派了死士虐待东方奚。
秦月娥急中生智,“那我亲自去和东方奚说,免得把这件事闹的更大,避免节外生枝,也可保全祖父、伯父、父亲母亲的颜面。”
秦戟听了,这才笑了,“这才像话!你素来机灵。让东方奚向你父亲求情求娶你。我会告诉你父亲,让他答应此事。事情成了之后,我亲自举荐他,别说一个刀笔吏,就是长吏我也举荐的起。”
秦月娥听了,无比佩服地看向秦戟。
“多谢伯父。”
“另外,事情处理好后,尽快带他来见我,我这次回来,在家待半个月,早些处理好事情,我或许还能带他去咸阳。”
都决定养狗了,自然要带在身边好方便自己用。
“唯。”
秦月娥得了同意,这就出门去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等到她走了,他的伯父秦戟这便抽出长剑,随后他拨弄着两侧架子上的小型编钟,放声唱歌。
“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
声音洪亮,四处都能听得到,秦月娥自然远远的就听到了,但是她咬唇不语。
看着吧,早晚有一天,他会成为让你们都求之不得的人物。
秦太妇听了,则感慨道,“到底还是年轻。不过出生在咋们秦氏,她有这个福气,就让她去追求他的桑葚,只是吃得下就不要吐出来才好。”
秦二子妇听了也道,“母君说的极是。”
秦戟回来处理了这么一桩糟心事,这就出去在农田上遛弯了。
虽然在咸阳城做事,也有个居所,但是到底不是自己家,做什么都要注意,并不恣意。
众人纷纷散了,各玩各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