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黄金时间档,他要多为县城里的人做些事情,这样不仅仅能赚钱还能给自己增加信誉、名望。
举荐为小吏,个人的信誉和名望非常重要。
郎朗月色下,房屋后蛐蛐儿唱了一晚上,透过木窗却可以看到少年正坐在案前一笔一划的刻着字。
就是这清风朗月,漫天星河陪着东方奚渡过一个又一个漫长的夜。
次日清晨,东方奚家墙园上又挂了一张木牌,上面写着:代写书信、代写祭文、吊文。
东方奚家又一次炸锅了似的,自他出去做工以后,城中百姓鱼贯而入。一个五十万之众的次大城市,会识字写字的人连一万人也不到。
这客源量之大是可想而知的。
从这一天后,东方杜衡在这个老宅院里基本上没睡过懒觉,每天都有人来找东方奚代笔书信。
只是同一天里,还有一户人家家里也闹的鸡犬不宁,是真正的上下难安。
云阳城城北,天边云霞未褪,大片大片的水田相连,四处都是水流,潺潺不断。
田亩上已经有了不少青壮大汉在田亩上,他们手里拿着铁锹,初晨的风吹来,还是比较凉爽的。
在院主的监视下他们正在挖沟通渠,田亩上四通八达的小道,最终都指向一座大庄院。
这就是云阳城最大的豪门——秦氏。
七进之宅,相当于超级大别墅了。这在整个云阳县,乃至在整个咸阳城都是少有的。最离谱的是,这个豪宅修建时间是在三十年前。
如今的公乘可就没这么好运气,最多修个五进之宅。
三道阔气的楠木扇门立在庄园前面,光是一个前厅,就带着四个大厢房,这里是待贵客之用。
倒也没有这么多贵客要来,主要的作用还是为了显摆。
而前厅后面,这是秦老太公一个人的居所,他老人家已经在这院子里宅了许多年了,不出门就在院子里坐着。
天色刚刚明了,教书的先生就已经来到了院子里,教导秦氏后生子弟读书。秦老太公住在前院里,听着一群后生小辈在乌拉乌拉念书。
秦太公坐着,将鱼线扔在院子里打的池塘中。
池塘上遍布着青色荷叶,粉色的花骨朵都给开了。他懒洋洋地坐在书院前堂里,一旁两个少女正在给他锤腿。
“老太公,大子回来了。”
一名仆从匆匆进来禀告。
秦月娥的伯父秦戟,年方五十,身材魁梧,相貌堂堂,走起路来步步生风。
秦戟回家了,后院里的女子争相喜悦,这就涂脂抹粉打扮了起来。
只有秦氏二房大妇面色不乐,她腿脚边正坐着秦月娥。
秦戟问侯了秦老太公身体,随后就打发了所有人离开前院。他站在门外,亲眼看着所有人都走掉,这才安心。他把门关上,把蜡烛点了,这才跪坐在秦太公面前。
老太公睁开眯起的眼睛,鱼竿还握在手里。
“这次回来的这么早,可是咸阳城出事了?”
“出大事了!太后给一个寺人生了两个孩子,现在太后嚷嚷着,要给这两个孩子封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