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钰颜乖乖退出绛儿的内寝,大厅的屏障已在琰绛天儿回来时就解开了。
千钰颜对自己的美男计是胸有成竹的,只稍微觉得有那么一点失身份。边走边安慰自己现在境遇不同,今日之事必定择日讨奉。
想到此,他便不再纠结。
天气入秋,秋初最有凉意,偌大的寝室更是阴冷。
由于琰绛天儿的侍从本就不多,还不允许近身服侍,加上魔尊登基大典,下人都被调遣了差事,殿里连个下人的影子都捉不到。
千钰颜之前被昏倒的琰绛天儿逼迫一身寒气,刚刚又险些被她一念生死,想到自己封印了灵气,认她宰割,后背一层冷汗消退,凉津津的。
他走到暖炉旁,一手提起炉顶,一手夹着黑炭放进去,再在炉口点燃火炭。
盖好炉顶后,又在炉顶的夹层里添了些熏香粒,这是他多年的习惯,香是不及自己的品质好,凑合着熏吧。
琰绛天儿倚靠着高枕,透过素娟屏风,看着他升起炉火,动作娴熟优雅,十分耐看,想必是做惯了下人的这些事。
看着火苗跳动,融融暖意驱散了周身寒气,不过这暖意似乎是香薰带来的。
她为了防范从不让侍从燃香,所以没有熏香的习惯,就算偶尔燃香,也是等她出去之后去去寝室的味道,等她回来香气不是散尽就是太浓。
而他熏的这香气不浓不淡、恰到好处,闻之连精神都舒畅许多,连防备心理都松懈,不由多看了一眼屏风上的身影。
只多看一眼,便移不开了,捕捉他忙来忙去的影子,在屏风上透着朦胧美感。不禁暗叹,一个人连倒水都可以这样温文儒雅,水流不急不缓,“滴滴答答”的水声都那么悦耳动听。
不多时,影子在绢屏上放大,移向边缘,琰绛天儿看到他一身便袍出现在屏风一侧,手里托着白瓷盘,好似从屏风上的画里走出来一样。
白瓷盘来到眼前,他拿起盘上的水杯,一杯温水递到眼前。
琰绛天儿看着水汽袅袅的杯沿,里面的水平静无波,这人——到底是贴心,还是做惯了这些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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